神父看了他的背影一眼,接著放下茶杯,隨手拿起最上面的一本冊子,自顧的翻閱起來。

但這時,又一個教徒忽然走進來,語氣疑惑說道:“主教,有人在外面,說是您的朋友,約好了過來找您。”

這個時間點教堂已經關閉了,但因為對方信誓旦旦的說是神父親密的朋友,又見那人氣度不凡,教徒想著還是進來通報一聲。

神父面色平靜:“那就讓她進來吧。”

他也沒說是不是真約了,教徒見狀,便也點了點頭出去。

很快,抱著電腦的張警官就風風火火的快步走了進來,都沒有顧忌什麼禮儀,看的領路的教徒頗為不悅。

神父揮了揮手讓教徒下去,旋即看向張警官,意味不明的挑了挑眉。

“這些東西交給你看,我現在打算去找秋子。”張警官將檔案包都放下,嚴肅說道。

“你突然這麼衝動幹嘛?”神父不解問道。

“我覺得時間不多了,秋子說三天後就是競選的時間。”張警官將電腦在他桌子上放下,又插上儲存盤,邊說道:“但誰知道三天後是不是就結束了。”

“你確定你不是被她著迷了眼?”

“……”

張警官猝不及防被打趣,停下動作無奈說道:“我還是知道分寸的。跟隨舞蹈團隊這個線索,找到那個幕後黑手是遲早的事,但我們等不了這麼久。我那地方……已經不安全了。”

這段時間,警方的動作雖然並不明顯,但想隱瞞也根本瞞不了多久。

畢竟失蹤那麼多人社會上都知道了,警方沒有動作反而會更加奇怪,對方又怎麼可能沒有準備。

它們抓了那麼多年輕少女,要做什麼奇怪的事也都早做了,也許三天後就是結果。

神父聞言,平靜的臉上揚起一抹神秘的笑容:“你知道三天後是什麼時候嗎?”

“有屁快放。”

“好吧,是日全食。”

張警官怔愣了一下,驀地脫口而出:“天狗食日?!”

神父笑了笑:“你說話好中二。”

張警官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雖然在天文學術上來說,這只是一次太陽光被月亮全部遮住的天文現象,但在民間中,卻多為“天狗食日”的玄學說法。

這時,張警官又反應過來說道:“有個問題,下雨本來就看不見太陽,當天要怎麼日食?”

“也許當天放晴了呢。”神父說道。

“本來就連日陰雨綿綿看不見太陽,犯得著先放晴然後再黑一次?”

“誰知道呢。”

對於那些東西的奇怪儀式來說,誰知道呢。

張警官面色幾番變化,最後還是把電腦上的影片檔案開啟,邊說道:“你先看這些資料吧,我還是要去找秋子。”

神父這次也沒攔她,在女人放下東西又風風火火的離開了後,他上前,將禱告室的門關上了。

接著回頭看向桌面上一堆的檔案和教冊,還有監控影片,神父心累的呼了口氣。

她那裡不安全,自己這裡又哪裡安全了。

這可是信仰之間的較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