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相業不好意思的摸摸額頭,“不過,我可沒有故意生事,打的都是該打之人。”

想起自己前世的童年,蘭采薇倒開始佩服蘭相業了,前世被逼著學習各種“興趣”班特長班的,她可從沒想過反抗,無論再累她都咬牙堅持著,沒想到穿越到古代,倒遇見一個敢為自己志趣反抗的哥哥,當下道:“哥哥想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是對的,不過沒有選對方法。只要你好好跟父親母親商量,想必他們也是會同意的。”說到這,蘭采薇又覺得不對勁,盯著蘭相業,“既然哥哥打定主意用這種方法不去唸書,怎麼昨日會那麼怕父親知道?”

“這個嘛,說來就話長了……”蘭志康在蘭采薇身邊坐下,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

“長話短說!”

蘭相業斂了臉上的笑,“我只打算讓爹知道我沒去上課,可從沒有想過要讓爹看見我衣衫不整打架後的樣子。”見蘭采薇惱了,蘭相業嘻嘻一笑,“不去上課可以解釋說我志不在此,爹因此還可能不讓我去張家族學上課,但打架在爹的眼中就是破壞門風有辱斯文的大事了,妹妹覺得這麼嚴重的罪行,能讓爹知道嗎?”

蘭采薇徹底無語,從來都是乖寶寶的她沒有辦法理解問題少年的思維方式,良久才問,“那次呢?種花的那次。”

“那種看起來就像是打過架的樣子,你讓我如何解釋的清楚?”

蘭采薇瞪了他一眼,“你倒是盤算的清楚,只要你能將這些心思放在唸書上,少說也得拿個舉人的頭銜回來,也能讓父親母親高興高興。”

蘭相業連連擺手,“妹妹饒了我吧,都說了我志不在此。好好好,今日就給妹妹說實話吧,你也知道何先生為人嚴肅認真,我常常不去上課,他定然不會再要我這個學生,這樣倒比我自己告訴父親不想念書要好許多。但打架這事真不是我想的,每次都是別人主動找我麻煩,真的。”

蘭采薇不去理他,反正不知道他哪句是真哪句是假,領著婷玉回南院去了。

其實兄妹兩人不知道,此時何先生已經坐在蘭志康的書房中了。一番客氣之後,何清年直奔主題,將蘭相業近幾個月來的劣跡悉數說與蘭志康聽。他本就是一個極剛正不懂變通之人,說話時只管自己說的痛快,完全沒有顧忌蘭志康的感受,聽得蘭志康臉色由白變青,再由青轉紅,最後只得一再給何清年陪不是。

發洩完自己積年怨氣,何清年捋了捋自己的山羊鬍子,道:“令公子老夫實在教不了,還是請蘭大人為他令覓良師吧!”說完,留下尷尬不已的蘭志康拂袖而去。

生了一肚子悶氣的蘭志康將氣壓在腹中,把蘭相業叫到書房中,打算循循善誘的進行說服教育,可蘭相業咬定自己“志不在此”,任蘭志康如何說,也不肯繼續唸書。

蘭志康氣極,可也沒有辦法,總不能將他綁了去唸書,最後只得罰蘭志康去祖宗的牌位前跪著,想想清楚志趣到底是什麼。

蘭采薇從虎子那裡聽了訊息,暗歎:哥哥到底是瞭解父親的,父親的反應倒和他先前猜想的差不多。早知道這樣,就不該替他擔心,白白害她一晚上沒有睡好。

本來大家以為這件事情就此結束時,又有人找上門來了。

昨日與蘭相業打架的卻是街上的一個小潑皮,看蘭相業穿著像個有錢的主,就動了偷東西的念頭。這小潑皮手腳慢了些,倒被蘭相業抓個正著,他還算機靈,趁人多一轉身就溜掉了。蘭相業正愁沒事打發時間,偏巧有人送上門來,當然不會放過,帶著虎子將小潑皮堵在一條死衚衕裡。主僕二人上前就是一頓狠的,那小潑皮被打急了,也發起狠來,死命的反擊。小潑皮長在市井,打架功夫自然也不是蘭相業這種官家公子能比的,幾番下來,蘭相業主僕二人到沒有佔著便宜,反而捱了些厲害的。

虎子怕出事,拉著蘭相業便跑。小潑皮沒見過打架這樣狠的公子爺,覺得好奇,想看看到底是誰家的公子,一路上就跟在蘭相業主僕兩人的後面,找到了青衣巷的蘭家。

回到破廟中,小潑皮把蘭相業的事情說給同宿在廟中的一個老乞丐聽了。那老乞丐也是個有心思的,一琢磨這青衣巷住的大多是普通的富戶,就動了歪心思,打算訛上蘭相業一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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