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離村,一座坐落於明朝邊境的小村,人煙稀少。

多年來,因為朝廷在邊陲地區養兵,而留守著片刻的寧靜。

一個平常不過的晚上,天空掛著一輪圓圓的月亮,卻是血紅的顏色。

一道身影而過,打破了小村的平靜。

那道身影被身後的一群官兵窮追不捨。

落下屋頂,那道身影以很輕快的身法甩開了追兵,回頭望了望,發現身後已無追兵,便開始有些得意,放慢了腳步。

猛一回頭,發現前方已有大批官兵集結,等待著那人的自投羅網。

官兵的捕頭看了一眼被綁的那人,微微的冷笑一聲,命令道:“把他鼻子割下來!”

一間茅屋裡傳來陣陣啼哭。

哇哇哇哇……

接生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終於產下一個嬰兒。

“老張呀,恭喜你呀,終於當爸爸了。”

老張活了三十多歲,終於嚐到了當父親的滋味。一手接過襁褓中的嬰兒,他的啼哭聲止住了,小小的眼睛微睜,紅彤彤的臉蛋帶著些些笑意。

老張把嬰兒抱到妻子面前,一家三口看上去圓滿愜意。

孩子已經產下來了,接生婆的事情已經完成了。

接生婆擦拭了幾下手腕,準備離開。老張還在哄著孩子睡覺,開始有些忘我了。

妻子從床上躺了起來,一手接過襁褓,給了老張一個眼神。

老張渾然不知,以為妻子想要喝茶。

妻子有些蒼白,說道:“去呀,張杜禮,她老人家來了都不好生招待。”

老張頓有所悟的憨然一笑,道:“我差點搞糊塗了,居然把這事給忘記了。”

接著,老張從袖口裡拿出幾兩碎銀子,塞給了床邊的接生婆,說了很多感謝的話語。

屋外走進來一位年長者,手裡拿著一個酒罈。

老張直接把他邀請了進來,迎接道:“是大哥呀,快過來坐坐。”

張大哥將酒罈遞給老張,說道:“堂弟家生了娃娃吧,這是我提來的女兒紅,特來祝賀!”

老張把孩子給張大哥過目,附和道:“大哥來就來呀,還帶什麼禮物?真是見外了,這孩子還沒有名字,要不大哥給其一個名字吧?”

張大哥搖了搖手,表示婉拒,這孩子小臉圓圓,額骨突出,將來一定會是可造的棟樑之材。

只是他的才疏學淺,不知如何給孩子取名。

時光如梭,轉眼那個襁褓裡的娃娃走路,說話了。

張母拿著一個簸箕,不時撒給庭院裡的家禽一些碎米。

小童拉扯著張母的衣襬,好像要討要什麼東西。

張母指著那一群家禽說道:“黎黎乖,你要學會說小黃鴨,你父親回來就給你買吃的。”

黎黎看了一眼那群走路一搖一擺的動物,說:“小汪呀。”

張母搬起起面孔,正色道:“是小黃鴨,再說一遍。”

黎黎嘴裡碎叨幾句,張父從柵欄外走了進來,走到跟前,彎下腰拿出一個物品,說道:“看看,爸爸給你買了什麼?一個小糖人,知不知道?高不高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