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速度,這效率!

“莫予書你不做人!”程惠聲音淒厲。

說好一起單身狗,誰先脫單誰是狗的呢?

幾個孩子眨眨眼,眼前這個叔叔,莫不是個瘋子?

莫夫人吃飽了就讓鉉十八送她回府,到了院子,看到程惠,然後才愣了一下。

尤其是聽到那一聲高呼,莫夫人嘴角都是忍不住的笑。

程惠,姬程惠,姬,乃國姓。

先帝唯一的弟弟,當今血脈最純正的皇親國戚:醇親王。

而裡面的莫予書,聽到這一聲高呼,嘴角忍不住都帶出了微笑。

看著眼前還在忙碌的秦晚詞,他情不自禁的拉住了她的衣角:“秦姑娘,可有酒?”

秦晚詞歪頭,不打包了,倒是要酒了?

忘了自己是個一杯倒了?

“我陪你喝?”秦晚詞還是疑惑。

“你陪我”,莫予書點點頭,“帶你認識一個朋友……”

秦晚詞看了一眼外面,然後想到了家裡那個滿嘴跑火車的客人,情不自禁也扯了下嘴角。

原來,那是墨成的朋友。

秦晚詞忽然想起了之前鉉十八和自己說過的,其實墨成之前不是這個樣子的,那是……

外面那個程惠的樣子麼?

三年前的齊國交界,讓一切破碎,才有瞭如今這個清冷自持,不苟言笑,冰山卻不淡漠的莫予書?

秦晚詞的心裡忽然有些心疼,然後看到莫予書那同樣充滿回憶的眼睛:“醇親王?”

記得十八說過,墨成和醇親王並稱“京城雙煞”來著。

看到秦晚詞的眼神兒,莫予書就知道她想到了什麼,知道了什麼。

秦晚詞忍著笑,然後看了一眼鉉一:“當時鉉一說的時候我還不信……”

莫予書的目光涼颼颼的就奔著鉉一去了。

鉉一嚇得一個哆嗦,雙腿就開始發軟,我的親主子啊,這事兒真的不是我說的啊!

秦晚詞扭臉不看,十八可是自己人,不能賣了十八啊。

莫予書微笑,然後拉住了秦晚詞的袖子:“你若想知道,以後我一件一件的說給你聽。”

秦晚詞看著眼前那修長的手指,然後指尖泛白,修長,但是還帶著常年習武磨出來的繭子。

她然後含笑看著莫予書的眼睛。

她曾經不相信感情,可是,她想試一試。

“日子還長,你慢慢說。”

她不確定莫予書對她的感情,可是正常人,能對著自己的金大腿這麼悸動麼?

自己無依無靠,除了這一腔悍勇,她簡直就是一無所有。

在這個,更加看重家世和依仗的年代,她拿什麼配莫予書呢?

可是,她喜歡,她想試一試。

而逃離幾個孩子嫌棄的眼神的程惠,回到飯廳,就看到他那多年未見的老友,和媳婦兒執手相視而笑,甜的能膩死人。

朋友一生一起走,誰先脫單誰是狗。

“莫予書,你這老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