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現在,你在曹公心裡的地位怎麼樣?”高順問道。

“地位……不高不低吧,比不上那些跟著曹公多年的老將,但是在降將中還是要比臧霸宋憲等人高的,和義從兄差不多。”張遼想了想,說道。

“差不多,但地位是比我高些的。”高順看張遼剛好開口說哈,打斷了他:“我說的話自然不是憑空而來的,是有依據的。”

“若不是義從兄之前暴起殺了侯成,那現在也不會這樣。”張遼悶悶道。

不止是因為這個啊,高順微微搖了搖頭。

殺侯成,只是給曹操一個處置自己的理由罷了。

至於為什麼要處置自己,開玩笑,堂堂曹操處置一個降將還需要理由嗎?

不過他並沒有跟張遼講述他心裡的想法,因為沒必要。

而張遼的問題,也很好解決,就按照陳宮給他的方法,改一下再交給張遼,就可以了。

於是高順不急不慢道:“你現在有交好的武將或者謀士嗎?”

“有啊,義從兄不就是。”張遼疑惑道。

“除了我,還有嗎?”高順繼續道。

“還有關雲長。”張遼仔細想了想,說道。

“關雲長……”高順思索片刻,微微搖了搖頭:“關雲長實力強勁,其兄弟劉張二人實力也不弱,可與我們不是一路人,不可深交。”

“義從兄的意思是……”張遼皺了皺眉頭。

他交好的武將某手本就不多,其中有一定話語權和實力的更是少上加少。

若是按照高順的說法,就連僅有的幾個可能視為“好友”的人都要放棄,讓他有些想不明白。

“劉備此人,腦後生反骨啊。”高順想起了陳宮的原話,意味深長道:“你若與他交好,若是無事還好,可一旦劉備三兄弟發生了點什麼事,那你可就難脫關係。

就算不被責罰,也會受到一定的影響。”

張遼坐不住了,站起來踱了兩步,又問道:“為何義從兄如此肯定?”

高順微微搖頭,岔開話題:“你覺得陳公臺怎麼樣?”

“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覺得陳公臺的本手如何?”高順耐心道。

“公臺先生…本事自然是了得,足智多謀,慷慨重義,性情剛直,我一向很佩服他。若是呂布肯聽取公臺先生的計謀,那我們現在可能還不在曹公賬下行事呢。”

張遼回答道,還是有些不解:“這又與我們現在談論的話題有何關係?”

“還記得那日晚上,我去找你打聽陳公臺的住所嗎?”高順神秘道。

“難道……”

“正是。”高順猛的站起來,神情愈發自信起來:“那日我從曹公那裡回來,也得知了曹公要我隨他一同前往許都的事情。

出了曹府,我便去找你,隨後便去公臺的住所,打聽了意見。”

“義從兄,真是…明智啊。”張遼一拍腦袋,英俊的臉上寫滿了後悔:“我怎麼沒想到,先去找公臺先生不就好了。”

不過隨即他又沮喪道:“可我和公臺先生的關係……說差不差,說好也不好,也不好直接上門。”

說著,他又疑惑的看了高順一眼:“當時沒注意,現在才想起了,我記得,公臺先生和我們這些武將的關係都差不多,為何義從兄能直接……”

剩下的話沒有說完,但他的意思已經表述出來了,也說的高順眼角抽了抽。

為何?臉皮厚唄。

當然,這話是肯定不能說出來的,即便說出來張遼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高順咳嗽兩聲,正色道:“不要打岔,現在我跟你說說公臺先生是怎麼跟我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