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財佑不過她,也不管了。

反正他們家現在是不缺錢花的,這就夠了。

“什麼時候走?”小翠突然道。

聽到這句話,張虎張豹兩個人咀嚼的速度也慢了下來,因為他們也在關注著這個問題。

“不一定,可能兩三天後,可能四五天後,看將軍怎麼安排。”張財沉悶道。

“哦。”小翠點了點頭,不出聲了。

只是過了一會,又輕聲道:“要不這次就別走了……”

“說的什麼話?”張財皺眉,反問道:“將軍虧待過我們家嗎?我要是不走了,那成什麼人了?”

“道理我都懂,可是……你也看見了,鎮子上好些人家的門上都貼白條了,我怕咱們家哪天也……”

貼白條是這裡的土話,意思是家中有人去世了,要在門上貼白色的門聯,並且辦喪事。

現在的無名鎮的確有不少人家在辦喪事,別的不說,小翠經常竄門的一家,她男人就沒了,所以他自然會擔憂張財的安全。

“打仗嘛,哪有不死人的。”張財卻不以為意,或者說他裝作一副不在意的樣子道:“別看我們中間有人陣亡了,可我們殺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土匪,正規軍隊,不知道殺了有多少。”

“殺那麼多人,會遭報應的。”小翠又有些擔憂道。

“怕什麼報應,怕報應就不去當兵。”

張財重重的往嘴裡扒了一口飯,咀嚼著,道:“我懂你的意思,可是現在我真的走不了。

要是之前,我還能走,還能走的沒有任何心裡負擔,可是現在,我已經成了軍隊的二把手,說句大話,軍隊少了我就轉不了!”

“爹,你又吹牛了。”張豹小聲道。

“嘿,小兔崽子,誰吹牛了。”張財也不生氣,拍了拍張豹的頭,說道:“將軍打仗有一手,可是他不願意管理軍隊,懶得管理軍隊,大部分的時候只是提出一個方向便放手了,都要讓我去做。

糧草購買,裝備修繕,軍餉發放等等,這些事情都得我做,我要是走了,將軍短時間內找不到人替代我,你說,我能走嗎?”

張財說的是真話,他對自己的定位還是很清楚的,雖然高順之前給他說過會給他兵馬,並且還給了張財一次獨立領兵的機會,可他心裡清楚,他不是那塊料。

要真的擅長這個,為什麼第一次當兵當了幾年還沒有什麼成就?

也正是因為張財回來之後一直處理無名鎮的事務,鎮子越來越大,他要做的事情也越來越多,水平也不斷得到提高,處理軍隊的瑣事也是得心應手。

要是剛開始還有些生疏,可已經磨鍊幾個月了,早就熟練了了,甚至部隊接下來幾個月的事務,他都計劃好了。

所以,他是不能走的,陷陣營除了高順和他不能走,其他人任何一個都能離開,就像陳富那樣。

提起陳富,張財也有些感慨,雖然都是一個鎮子的,但是她對陳富的瞭解的確不多,只知道他爹是個老兵,死在戰場上了,後來他們孤兒寡母的,自己還代表鎮子送了些東西過去。

是有些交情,不過也止步於此了。

誰知道陳富參加了軍隊後,闖出了名頭,人狠話不多,手上也有兩把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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