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順手一擺,譚六便把箱子合上,幾人就出門走向掌櫃所說的城東頭的巧手坊。

巧手坊的名氣也不小,也就他們這幾個外來戶不是很清楚,當地人哪怕是個幾歲的稚童也能說出來巧手坊。

畢竟許都原先也不是很發達,也就曹操來了之後才開始繁榮起來,城內有名的一些鋪子也就那幾家。

巧手坊就是其一。

幾人走了進去和剛才一樣有夥計上來搭話。

高順直接亮出手書,開門見山說道:“我是曹公手下的將領,這是手書,找你們掌櫃的有事情要問,速速來見。”

很快之家所謂的巧手坊的掌櫃的便站在了高順面前。

沒辦法,曹操的名聲實在太大了,高順一亮出他的手書,掌櫃的不管在忙什麼都得放下手頭上的事來見高順。

這也算是某種程度的狐假虎威了吧,高順心中想著,嘴上說道:“看看這批貨,是不是你們這裡前段時間流轉出去的。”

掌櫃的一愣,隨後便看到了譚六手中的箱子以及裡面的眾多飾品,心裡也有了小心思。

難道是有主顧買了東西之後發現哪裡有瑕疵不滿意,所以想要上門退貨,可這退貨怎麼還帶著曹操的手書呢?

掌櫃的心裡不解,嘴上也沒敢問,只是小聲道:“是我們這裡的,不知將軍這是……”

“是就行,那你知道這些東西都是被誰買去了的?”

“這……”掌櫃的卻犯了難,他們這裡每天做好的飾品成百上千,出手的也不知有多少,怎麼可能分辨出來哪個影片是哪天賣出去賣到誰手裡的呢?

高順看掌櫃的不說話,心裡也清楚,多半是這掌櫃的沒有答案,又說道:“我也不是刁難你,這一箱的東西差不多都是被一個人買走的,你想想看有誰一次性買了一大批飾品?”

“將軍說的都是我們這裡的老主顧,他們每次來這裡都是幾十件幾十件買的,我想想看。”掌櫃的皺著眉頭苦思了一會兒,才開口道:“我們這裡的飾品基本上有三種用途,一種用途是奉貢給宮裡,是皇家用的東西。

第二種用途就是留著散賣,有些小家小戶想要買一件兩件的也都從我們這裡拿。

第三種就是一些比較有財力比較富裕的大家族,他們往往會從我們這裡固定進貨,每隔一段時間就拿走一批貨。”

高順點了點頭,按照掌櫃的這樣說,那幕後黑手只能出現在第三種用途裡面。

首先皇帝是不可能害他的,因為他之前就真的只是一個無名小卒,不可能傳到劉協的耳裡。

更別說他是皇帝,居然是個權力被架空的皇帝,但是想要殺一個人,還用不著去收買一些士卒這種低下的手段。

第二種用途也是不可能的,不可能有人專門從小家小戶裡面收集幾十個聚集在一起,然後拿去收買人,這種可能性極低。

那麼問題就是第三種用途裡面的那些大戶人家了,他們用這些首飾買兇殺人。

“那些大家族,有哪些?”

“這我不好說呀。”掌櫃的面露難色。

他倒不是不知道,對這種事情他肯定是清楚的,即使他自己記不住,賬本上也有記。

只是這些東西不是隨便能夠透露出去的,萬一惹得人家不高興,那可就不是自己一個小小的掌櫃可以承擔的責任。

“無妨,你沒看這是曹公給我的手令嗎?他令我來的你還怕什麼?”高順安撫道。

掌櫃的點了點頭,猶豫再三最後還是開口道:“既然將軍都這樣說了,那我也不隱瞞了。

那些大主顧基本上都是半月一次或者是一月一次來拿貨的,曹家,夏侯家,王家著三家是主要的,其他的都是一些附屬的,根本比不上這三家。”

高順面露一色,曹家夏侯家他是清楚的,無非就是曹操的氏族和夏侯氏族,可是那個王家是什麼情況?有哪位高官大將姓王嗎?貌似沒有吧。

“那個王家,你能給我仔細說說嗎?”

“其實也沒啥好說的,將近估計也就是才到這裡不知道,這也不算什麼難查的訊息。”掌櫃的說道:

“王家是近幾年才崛起的,之前做的都是小本小生意,不知道這幾年怎麼回事,走了運,生意越做越大,還抱上了幾條粗大腿,官場和商場都有人,發展的自然也就快了,也惹得不少人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