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他爹都是人家老爹給改的名字,你說他還有什麼主意?

“小……張同學!張同學,念在咱們在一起上學,你高抬貴手,饒了我吧!”梅殷不停哀求。

張承天翻了翻眼皮,“對了,剛剛你的打手還罵我野種!你的人敢罵我?把你爹叫來,問問他,敢不敢罵我?”

“不敢,不敢啊!”梅殷都哭了,“小祖宗,那個混賬王八羔子我已經打了,等回家之後,按照家法,我再打他二十板子,狠狠替小祖宗出氣。”

張承天又想了想,“我說梅殷,你在哪弄來這麼多狗腿子?我記得家裡頭不許豢養奴僕啊!給各個府邸安排的護衛,那也是有軍務的,他們能保護你安全,卻不會陪著你撒野添亂……這幫人你到底是從哪裡弄來的?”

張承天邁步走到了一群打手面前,像是看稀罕物似的,上下打量,嘖嘖稱奇。

不知道身份也就罷了,當人們知道這小子是張太師公子的時候,立刻都老實了,平時有多囂張,此刻就有多狼狽。

嘴欠的那個孫子,已經渾身哆嗦,幾乎跪倒了。

權勢這個東西,還真是很奇怪,要是普通人,張口朱皇帝,閉口張太師,議論議論朝政,抒發一些憤懣,半點問題沒有,哪怕張希孟聽到了,都只會一笑了之。

可身在局中,尤其是這幫東西,追隨一個少侯爺,就目空一切,不可一世。如果是張太師的公子,那該有多大的威風?

僅靠著腦補,這幫人就已經跪倒在地,再也起不來了。

張承天注意到了那個罵自己的,他半邊臉已經腫了起來,巴掌印清晰可見。

咱張二少爺還是挺心善的,“算了,你也不認識我,犯不著再捱打了,這叫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這傢伙怔了怔,突然趴在地上,撅著屁股,瘋狂磕頭。

“多謝小……多謝公子,多謝公子!”

張承天看不得這個,他低聲道:“起來吧,起來吧!挺大的個人,你乾點什麼不能吃飯?碼頭扛包,牛馬行送貨……你給他起鬨幹什麼?”

梅殷被羞得臉色通紅,十分尷尬,他突然想起來,據說張承天挺喜歡吃的,他立刻道:“那個,張同學,我聽說又開了一家揚州館子,我請客,算是賠罪了,你意下如何?”

有吃的?

張承天立刻心情好了起來,就打算動身,不過他突然想起來,是徐達安排他過來的。

幾乎把正事給忘了!

這可不行!

一千貫的大生意呢!

張承天重新把臉色沉下來,“姓梅的,你給我說實話,你過來大呼小叫的,你要幹什麼?”

梅殷就是一愣,不知道如何應付。

張承天繼續追問,“你給我說實話,你跑報社來了,是不是不滿上面刊登的文章,是不是這個道理?”

好傢伙,張承天的智商終於佔領高地了。

他怒視著梅殷,“是不是那個富商排行榜,你不滿意了?就帶著打手過來搗亂?是不是?”

梅殷被問得瞠目結舌,只能無奈道:“張同學,他們胡言亂語,那個梅念祖和家父根本沒什麼關係,他們純粹胡說八道,我,我這是過來理論的。”

“哦!原來沒關係啊!”張承天自言自語道:“那是我寫錯了,要不要我給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