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緊張的氣氛因為這麼一出就變得更加劍拔弩張。

不過桑洛覺得現在完全沒必要和沈寒江掰扯什麼。

她將葉闌珊拉到邊上,低聲說:“算了算了,別和他吵架了,你和他吵什麼?現在先等程溯的手術結束看看他什麼情況。”

桑洛倒是不在意沈寒江說什麼,因為根本就不在乎那個人。

不管他說什麼都像是在放屁。

葉闌珊被桑洛勸住,更主要的是她挺擔心程溯的。

這人平時都非常注意個人安全,任何危險的事情他都不樂意做,就怕受傷影響訓練和比賽。

在他們等待的時候,程溯的教練也來了。

見手術室外面有交警,就先去了解了情況。

交警說:“他們兩在山路飆車,受傷的那個從彎道超車車子打滑翻了。他們兩屬於非法賽車,等手術結束他清醒了之後他要負相應的責任。”

教練氣得不行,問:“什麼責?會不會記錄在案,還是要坐牢?”

“罰款,吊銷駕照。還好他們兩沒有造成別人的財產損失,不然他就等著坐牢吧!”交警嚴厲地說道。

等了快三個小時,醫生才從手術室裡面出來。

“家屬?”醫生問。

葉闌珊和桑洛連忙過去,葉闌珊問:“醫生,程溯怎麼樣了?”

“右手骨折,不過手術一切順利,休息幾個月就好了。”

聽到醫生說程溯手術成功,葉闌珊才鬆了一口氣。

但程溯的教練似乎想到了更嚴重的問題,問道:“醫生,那程溯以後還能比賽嗎?他是擊劍運動員,手對他來說非常重要。”

“手這麼重要為什麼還要去賽車?這麼不愛護自己的手。骨折恢復之後不會影響他正常的生活,但想要高強度的訓練和比賽,就難了。”醫生聲音逐漸緩和下來,“你們後面找一個好一點的康復中心做治療,沒準還有機會。”

醫生的話雖然是這麼說的,但其實他們都知道,運動員受傷之後,職業生涯就會大打折扣。

就算治療好了,他差不多也耽誤了快一年的時間。

比起同期的運動員,他真的是太虧了。

教練氣得臉色都黑了,“程溯到底在搞什麼?明知道馬上就要比賽了,還要去做這麼危險的事情?是不是真的不想當運動員了?”

……

後來還,程溯被推到了重症病房,葉闌珊等著程溯醒過來。

桑洛在外頭等著,擔心葉闌珊出事。

賀銘川的電話這個時候打了過來,問她什麼時候回家。

“我在醫院呢。”

“你在醫院?你哪兒不舒服。”賀銘川聲音跟著就緊張了起來。

桑洛揉著太陽穴,看了眼坐在她斜對面的沈寒江。

說:“不是我,程溯和沈寒江賽車,這會兒程溯受傷做了手術,我陪闌珊過來的。”

“和沈寒江賽車?程溯是哪兒沒想明白。”賀銘川輕嗤一聲,“我過去接你。”

“這不是最嚴重的,最嚴重的是程溯手骨折了,職業生涯估計就到這兒了。”桑洛聲音低低的,“你快點過來吧,把沈寒江帶走,不然我看闌珊可能會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