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荷院中。

徐墨見得袁浩終於變了臉色,便知道自己已經成功了一半,接著挑撥道:“袁兄不知啊,那個趙高就是司禮監的一個小太監,走了狗屎運做了首詩出來,他何德何能可與袁兄相比啊。”

袁浩並未失去理智,淡淡的說道:“無論是運氣好,還是真的有才學,那都是一首好詩,這是不爭的事實。”

話鋒一轉,“但是,袁某也想與這位趙兄切磋一番,不為那虛名,只為能在文之一路上走得更遠。”

徐墨見此心中大喜。

說的那麼冠冕堂皇,還不是不服氣?

但是自己想要出氣還得仰仗著徐墨,趕忙一記彩虹屁跟上,“袁兄說的極是,以袁兄之姿根本不必在乎他人的言論,咱們只與他交流一番。”

徐墨說著便做出一副驚訝的樣子,抬手向角落處的趙高指去,對袁浩說道:“袁兄快看,那便是趙高!”

袁浩聞言便望了過去,倒是生的俊俏,就是不知有沒有些個真材實料。

趙高若有所感,抬頭與袁浩對視在一起,無視掉了袁浩眼裡若有若無的敵意,在心裡暗暗罵了聲神經病。

視線一轉,趙高看見了袁浩身邊的徐墨,心中已是瞭然,原來是被人當成了出頭鳥。

淡淡的瞥了一眼兩人,趙高便又低下了頭,全當做沒看見。

今日蘇若若不在,實在是提不起興致。

袁浩豈能輕易放棄,緩緩挪步走到了趙高的近前,“這位可是趙高趙兄?在下袁浩,現下正在國子監求學。聽聞前幾日趙兄於此做了首《鵲橋仙》,拜讀之後,大為驚歎。在下亦是喜好詩文一道,不知可否請趙兄指點一番?”

趙高聽了袁浩的話,心中便明瞭這廝存了個什麼心思。

真是蠢貨一個,被人家三言兩語便挑撥了起來。

趙高此時在心裡便看低了袁浩,心性不佳,懶得搭理。

見趙高不理會自己,袁浩大感憤怒,遂抬高了聲音,“趙兄莫不是瞧不起小弟,不願與小弟切磋一番麼?還是趙兄只會作那一首《鵲橋仙》,怕漏了馬腳麼!”

此言一出,四周之人皆看向了趙高几人。

好多人前幾日便見過趙高,一見兩撥人已經對上了,便竊竊私語起來,等著看熱鬧。

林琦和王軒則是一臉激動,今日總算是沒白來,見到了正主,但是此時上前攀談怕是不妥,便按捺了下來。

鎮北王世子唐烈則是饒有興致的看著趙高,眼神意味難明。

薛河眼見著別人都欺負到自己的家門了,這讓他如何能忍,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便站了起來,“你算哪根蔥!說讓我家趙老弟與你比試便與你比試,你當自己是天王老子麼!”

袁浩自詡文人涵養,自然是不屑於這種當眾罵街之人,便學著趙高,將薛河給無視了。

這下算是點著了火藥桶,居然敢無視你薛大爺?

薛河這暴脾氣,一下子便湧了起來,抓住袁浩的衣襟便將其給提了起來。

別見袁浩生的人高馬大的,但是從未習過武,被薛河這麼提在手裡,無論如何都掙脫不得,霎時急的面紅耳赤。

徐墨見狀連忙抓向薛河,結果被趙高一腳便踹了出去,在地上滾了幾滾才堪堪停下。

艱難的爬起身,徐墨指著趙高二人,“你們兩人,真是無理至極!袁兄只是想與你們比試一番詩賦,你們居然動手打人!那便怪不得我了!鄭三!愣著幹什麼,還不速速上樓!”

隨著徐墨的一陣呼喝聲,五個黑衣大漢噔噔噔的跑上了樓。

徐墨指著趙高和薛河,一臉陰狠的說道:“給本公子廢了他們!”

被喚做鄭三的大漢點了點頭,一擺手,在其後面的四人便與鄭三一起圍向了趙高和薛河。

薛河見狀大嘴一咧,“趙老弟,看樣子今天不好好教訓教訓這徐墨,他怕是長不了記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