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是緊緊的皺起了眉頭,傳看著那張老舊的報紙。

店小二咳嗽了一聲,對著李青說道:

“李老闆我覺得吧,當年張岱(岱,讀音:帶)記錄在《陶庵夢憶》裡面請的梨園戲班子,八成就是你們村子裡面出去的。”

“畢竟普通人怕是沒那個命,能夠硬抗下來。”

魚晚晚認真回憶了一下,說道:

“李隊剛才那麼一說,我也有了一點印象。”

“據說《陶庵夢憶》裡面記錄的都是張岱的親身經歷。”

“如此看來,這個張岱不是個普通人吶,基本上可以確定他是一個明朝的馭鬼者了。”

“那一整套《陶庵夢憶》裡面記錄的,很可能都是張岱親身經歷過的靈異事件。”

阿餅縮了縮脖子,心裡十分發虛的說道:

“他還特地提到了‘送子’這出戏。”

“會不會大富秦宅的喜訊裡面,說要生小孩大擺筵席,也要請戲班子演一出‘送子’?”

吳索維撓了撓頭,說道:

“依著我看九成九是了,要不然這破報紙上面幹啥還要特地點出來‘仿行古禮,立祠祭神’?”

“但是大富秦宅的喜訊裡面,沒說辦宴席的具體地點,回頭還得打聽打聽。”

李青點了點頭,又看向店小二說道:

“或許當年在你們仿膳山莊,開始拍賣之前反悔的那個人。”

“就是突然得到了一個什麼別的喜訊,更大的可能是他得到了一件報喪的事。”

“所以那個人才需要拿‘雪蛆’的屍體當做隨禮,混入一場盛大的鬼宴。”

“雪蛆的屍體,或許是個敲門磚,或許是個保命符,暫時還不能確定。”

“這個大富秦宅生子的宴席,我是要去吃一趟喜酒的。”

眾人的目光中,有些許對於未知可怕經歷的恐懼,更多則是希望的火苗,以及一些被李青帶著的薅羊毛的光芒。

如今的世道太亂,厲鬼橫行肆虐,大多數人都是有今朝沒明日的。

必須得抓緊一切機會搏命一掙。

唰。

眾人的目光全都聚焦到了,在玉盤子裡面趴著裝死的晶瑩剔透的雪蛆身上。

吳索維有點犯愁的說道:

“也不知道一個雪蛆能讓幾個人用,萬一是按照人頭數,咱們這邊也不夠用啊。”

李青笑了笑,拿著一雙純金的筷子扒拉了扒拉那個雪蛆。

又指著頭髮毛毯裡面裹著的,那一小塊蛆生蠅,蠅化蛆“生生不息”的乾癟腐肉。

李青對著眾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