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沒有說話,而是搖頭。劉莊倒是明白了沈浪的意思,他是說不知道,就算事情是真的,現在也沒有什麼可以判斷的依據,所以沈浪也沒有表態。

倒是那邊的林峰看到了這個情況以後,略有所思的說道:“會不會是有人想要對劉叔叔不利,而故意的拿莊哥開刀呢?”沈浪抬頭看了一眼林峰,然後又看了一眼劉莊,然後轉過來看著林峰說道:“說下去,有什麼根據嗎?”

林峰的腰板一下子的就直了起來,從劉莊的口裡面自己多少知道了一些事情,但是很長的一段時間裡面自己都不知道應該怎麼來跟這個大男孩來相處,做一條聽話的狗,這個不是自己所能容忍的,別說劉莊會看不起自己,就是自己也會看不起自己的。但是用能力來證明自己,這個又有點困難。

因為自己畢竟荒廢了一段時間,現在支撐起來的完全就是以前的一些見識和見聞,應急還可以,但是想要在沈浪的眼中取得一定的位置確實非常的困難。正因為如此所以三年的時間裡面,林峰一直的都在給自己充電,玩命一樣的充實著自己。

以至於三年的時間裡面自己也就只回了一趟家,一開始的時候林南澤海感覺非常的意外,自己的兒子是什麼品行自己倒是瞭解個一二,但是隻要不惹出大的亂子來,自己也就睜一隻眼睛閉一隻眼睛,可是他現在就好像是突然的變了一個人一樣,就讓自己有些坐臥不安了,聽說他自己還要報考研究生,林南澤聽了這個就感覺聽了天書一樣。

為此自己還特地的去打電話求證了一下他們的部隊領導,自己的老部下,老部下倒是很認真的反映了林峰一段時間的所作所為,也不再花天酒地,也不胡作非為,倒是開始刻苦訓練,用心學習,剛開始的時候自己還不相信,為此還特地的跑到他的宿舍那兒觀察了好幾天的時間。

林南澤壓下了這個疑惑,會不會是自己的兒子有了其他的什麼想法,所以故作這個姿態呢?可是一個月,兩個月,最後半年都過去了,林峰還是跟原來一樣,甚至比原來的時候還要刻苦,林南澤就真的是有點坐不住了,一個電話就打到自己老朋友劉文那兒去了。

劉文倒也是笑笑,“孩子學好了就沒有什麼不知足的,瞎打聽那些個事情有什麼用處,如果他們想跟咱們說的話,他們會自己說的,他們的心中也有自己的秘密,也有屬於他們自己的那份驕傲,我們又何必去當這個壞人呢!但是有一點我可以保證,小峰在我這兒絕對不會出其他的事情,他要是掉了一根毛,我拿我們家肥肥賠給你。”

兩個人說完了這個以後,就又開始緬懷兩個人在軍營的一些事情,如果不是後來有人打斷了這個電話的話,恐怕兩個人還是繼續的說下去。

不過林南澤倒也是真的放下心來,看來劉文很是瞭解自己兒子的情況,不然的話他不會這麼說的,自己太瞭解劉文這個傢伙了。不過三年的時間就回來一趟,還是讓林南澤有些惱怒的感覺,為此還特意的大發雷霆。不過發過火以後還是特意的帶著妻子跑過來一趟,不過打著的旗號卻是看看多年的老朋友而已。

三年的時間一晃而過,今天的這個時候就是證明自己的機會,如果有可能的話還會在沈浪的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象,“這個恐怕小浪和莊哥心裡面都有懷疑,小浪是才回來思路還沒有理順清楚,所以不能做決定,而莊哥是身在其中。莊哥你雖然沒有在上次海關的事情裡面拋頭露面,可是有人想查的話也不是什麼難事。”

看著沈浪和劉莊兩個思索的樣子,林峰繼續的說道:“依我看,把劉叔叔調走是第一步,而動用海關是第二步,如果我想的不錯的話他們不僅僅就是這樣的手段,但是我有些拿捏不準他們他們會動用什麼的手段來打擊莊哥,要知道這樣的手段必須是致命的,不然的話就不能動手,否則後患無窮。”

“銀行。”

“銀行。”

沈浪和劉莊兩個人異口同聲的說道,不過兩個人都沒有露出很沮喪或者擔憂的表情來,劉莊笑著的對沈浪伸了一下自己的大拇指,“還是你想的遠,想的周全,如果不是我們當初早有這個方面的安排,現在還真的就成了他們的把柄。”說完了以後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的茅臺,一仰脖的就喝了下去。

原來很早的時候沈浪鼓動劉莊幹這個買賣的時候,劉莊說要拿自己在瑞士銀行的錢為基礎,沈浪聽了就感覺不妥,當時就給拒絕了,而是讓他在國外註冊了一家公司,反過來進行投資,再從銀行進行貸款,這個貸款走的是錢權結合的路子。

現在看來這一步走的非常正確,不然的話現在調查起來你怎麼來說明那兩億多的錢財是從哪裡來的,就算是能說的清楚,有人會相信嗎?這個汙水如果再往劉叔叔的頭上一倒,誰能解釋的明白。

“銀行的欠款還有多少?”

“還有一億兩千萬左右吧!不過是我一直的壓著不還,而且賬面上也確實沒有什麼錢還貸,工人的工資,每個月的還貸還有繼續的投入都需要錢的,任何一個人都說不出來毛病。”在劉莊看來屋子裡面就他們三個,林峰是自己穿一條褲子的兄弟,而沈浪就更不用說了,所以也就說了實情,“這個錢是省中行批下來的,跟本地不發生任何的關係,我滯留著這批款項就是想留著這一層關係,過年過節的時候走動起來也是有藉口,還有就是三年不到,只是開始生產也不過兩年的時間,我就把債務清還乾淨,這個會起來其他的弊端。”

林峰一聽也是舉起了自己的杯子,對沈浪和劉莊兩個人示意了一下,然後一杯飲盡。“莊哥,既然這個方面沒有什麼問題,那麼他們在海關還能查什麼?”

沈浪點點頭,“走私的問題,再有可能就是公司內部的問題。”

劉莊倒是不屑的笑了起來,“這個恐怕他們就要失望了,我有監控公司賬目的權利,但是我不能獨自的改寫公司的賬目,這個是我當初設立公司的時候就定下來的規矩,而且我請的人都是外國佬,跟咱們這兒的人不發生任何的關係,就算他們出賣我也無所謂,因為所有的一切都是清清白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