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殺神虛境巔峰,其實並不意外。

風眠的境界早已達到能夠與這等境界匹敵的程度,但這場戰役的痕跡,可謂是驚心動魄。整個山峰都削去一半,這還是手下留情的結果。

暗中盯著風眠之人,自然是聖門總壇的探子。從聖天老祖出手,想要煉製藥人傀儡,便早已被修羅聖尊察覺。一直不出手,就是為了觀察底細。

但對戰的速度之快,不是一般人可以看清楚的。若是太過靠近,很可能連性命都沒有了。所以能夠察覺到的,都是實力不弱的存在,還不敢露聲色。

不僅如此,這場強者之戰帶來的波動,蔓延成百上千裡。藥王城,以及中州的各處都有所感應。天地變色,連靈子都靜止下來,普通人的靈力都無法調動。

城中,聖門掌控的範圍本就有些壓抑。百姓們過得戰戰兢兢,隨時都要小心被聖門盯上,因為一旦有所疏忽,就會招來殺身之禍。

最大的酒樓之上。

「這還要不要人活了?整天都是強者的對戰,天崩地裂的。我們普通人如何生存?要打就痛快點,即便要死,也讓我們死個明白。」

「對啊,這樣下去什麼時候是個頭啊?整天打打殺殺,我們還無力反抗?當我們這些存在只是螻蟻,根本就絲毫不顧及,真是憋屈。」

「呵呵…我們又能怎樣呢?如今聖域各處都在動盪,連最中心那一片神聖之地,那巨大聖柱之上的符文都在一天天暗淡下去,這裡還有救嗎?」

眾多百姓,包括修煉者都叫苦不已。現在就算是逃離,又能逃到哪兒去?只要稍不注意就會變成炮灰,除非有一個很強大的人出現,主持大局。

「如今聖門是越來越過分了,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半點都沒有忌諱。難道我們都不是人嗎?就這樣任由他們欺負?不能繼續這樣下去了。」

此話一出,中間有人立刻阻止道:「你快別說了,謹言慎行,還是保命要緊。一旦被聖門之人聽到,小心拿你去做祭品,到時候連魂魄都不能留下。」

眾多修煉者無言以對,拳頭緊握,死死地盯著上方:「究竟能不能等到天選之人前來解開這困境?若是不能,我們便拼死一試,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大家不要著急,聖門現在失去一位老祖級別,很明顯是被更強之人斬殺。所以暫時元氣大傷,沒有時間管其他事。我們之中已經有人前往藥師宗求救了。」

此時此刻,藥師宗內。

風眠很快便返回來,雖然身體受到一些傷勢,但並無大礙。神之氣的修復比任何靈丹妙藥都管用,所以並不影響他接下來的作為。

「秦羽學長怎樣了?沒什麼大事吧?長老們在進行救治了嗎?具體情況是怎樣,誰與我說一說。都愣著是什麼意思?」

兄弟團之中,大山,閔太虎,還有其他人面面相覷。撓撓頭,都有些尷尬。面對風眠,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開口。都怪自己之前沒有收斂。

「咳咳…風眠,事情的經過我可以告訴你。但事先說好,你不能發火。因為匆忙之下,我們聯手對上實力暴漲的秦羽學長,忘了他是自己人。」

風眠踏前一步,盯著大山,然後掃過所有人:「你們這是什麼意思?別告訴我,秦羽學長沒有被他人所傷,反而被你們打傷了吧?」

硬著頭皮點點頭:「你猜的不錯,事情就是這樣。我們一時失手將秦羽學長的經脈,四肢,還有各處都打成重傷,恐怕一時半會兒無法恢復。」

風眠心中一驚,臉色一沉,拳頭緊握之下,怒火升騰:「你說你們,一個個都沒有分寸嗎?他是我們的兄弟,你們還真當敵人對付?」

閔太虎上前解釋,語氣之中有些急切:「你是不知道,秦

羽那小子被控制之後,實力突然暴漲,我們根本不是對手。如果不是圍攻,拼盡全力,根本壓制不住。」

「對,就是這樣沒錯。之前的對戰之中,但凡我們稍微鬆懈,失敗的就是我們。現在他重傷之下,在藥師宗的全力救治之下還能挽回…」

「哼!這是理由嗎?你們就是在為自己找藉口。自己兄弟,若是死在自己人手中,那才是真的憋屈呢。好在應該只是皮肉傷吧。」

風眠很清楚傀儡的特性,一旦變成傀儡之後,實力暴漲,身軀也會變得更加強橫。力量爆發,將身體內潛能完全釋放出來,的確很難對付。

「你們自己好好反省一下吧。我們是兄弟,之後要怎樣向秦羽學長道歉?他雖然向我們動手,那也是逼不得已,被控制的情況,情有可原…」

不想多說什麼,風眠袖袍一揮,直徑向藥園內走去。留下一眾兄弟團愣在原地。每個人臉上都有些尷尬:「有那麼嚴重嗎?不就是傷筋動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