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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域以北,綿延千里的冰川河流。

這一代長年冰雪累積,環繞著一片陰森冰冷的區域。而在這中間,就是天煞幫的總部。他們其實沒有多少人,卻能夠影響整個聖域的動盪。

一片溼漉漉的洞穴之中,一道漆黑的身影,他帶著淡紫色的面具,身上的氣場十分內斂,根本察覺不到半分。但越是如此,越難以捉摸。

蘇慕勝等人返回天煞幫,身上都帶著不同程度的傷勢。但是他們不敢有任何表現,一旦出現問題,很可能就是灰飛煙滅的下場。

「回來了?看樣子這次任務是失敗了啊。我天煞幫辦事,很少有這種情況的出現。很棘手嗎?還是說,我們的情報有誤差?誰給我說清楚。」

黑影一閃,出現在眾人中間,眼神掃過每一個人,不禁一陣冷意襲來,向後退開幾步。但是他們之間並沒有誰向誰卑躬屈膝一說。

「大掌櫃,我們的情報並沒有誤差,關於那丹尊風眠的實力,其實我們已經調查很準確了。但是這一次,佈下的壓制大陣,似乎沒用。」

蘇慕勝也上前,下意識將其他幾人護在身後:「這次是我帶隊,全部的責任都在我。壓制大陣的佈置,似乎有所缺陷,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風眠身邊,有一位真正意義上的神虛境強者,還是一位年輕貌美的姑娘。林族的傳承,不容小覷。而他們似乎心意相通,做到了雙劍合璧。」

壓制大陣最大的缺點就在於這裡,只考慮到了風眠的實力,並未察覺多出來的一人。所以雙劍之下,引雷進入陣法,歪打正著的破壞了規律。

風眠的實力境界全面爆發,又有林秀然的輔助。金色冰龍席捲之下,他們一時間根本無法招架。所以節節敗退,沒死已經是萬幸了。

眼神一轉,大掌櫃看向蘇慕勝:「你以為自己是我的弟弟,就可以這般隨意的亂來?我天煞幫從未出現過這般狀況,你應該如何交代?」

其他幾人上前,不卑不亢的說道:「大掌櫃,之前我們並沒有任何怨言,但是這一次,我想問一句,聖門當真值得信任嗎?難道他們不是為了借刀殺人?」

「傳言,聖門最重要的金印在風眠手中,所以為了搶奪回來,聖門才這般著急,不擇手段。我們根本就不是丹尊的對手,何必去做這個炮灰!」

袖袍一揮,大掌櫃臉色陰沉,殘影閃爍之間回到主位上。

「呵呵…你們現在開始權衡利弊了?我天煞幫的宗旨是什麼?拿利益辦事。只要能出得起價碼,管他是什麼任務,在保證能夠全身而退的前提下,都不論!」

話鋒一轉,咄咄逼人:「風眠究竟給你們灌了什麼迷魂湯?讓你們突然這般改變主意?難道我天煞幫連這點定力都沒有了?簡直笑話。」

蘇慕勝回憶著之前的場景,低著頭,臉色沉吟:「若不是他手下留情,說不定我們一個也回來不了。他為何不殺我們?是要逼你親自出手。」

拱手,蘇慕勝代替其他人,決然的說道:「我們技不如人,就證明這筆生意做不了。若是咄咄相逼,那就更壞了我天煞幫的規矩,所以,我們退出。」

看著幾人離開的背影,大掌櫃臉上的面具脫落,身上的氣場猛地爆發。一雙陰沉的眼睛閃爍著殺意。那張熟悉的臉,若是風眠在場,一定能認識。

就在這時候,一道流光迸射而來。黑芒環繞著大殿旋轉一圈,然後落在大掌櫃的手中。氣息消散,只見得其上出現一卷玉簡。

「任務既然失敗,那麼酬勞也減半。這是你天煞幫的規矩吧?若是還想掙回來,那就派出更強的人出手,或者,本尊不介意大掌櫃親自出手。」

狠狠地捏碎玉簡,大掌櫃全身

籠罩著怒氣,氣浪環繞著爆發:「豈有此理!這聖門居然想要過河拆橋。耍我?沒那麼容易,我們走著瞧!」

返回藥師宗的山道上。

風眠與林秀然並不著急,擊退天煞幫之人後,這一路安靜很多,包括偶爾閃過的身影,風眠可以感覺到是藥師宗的人,卻沒有出面阻攔。

「看來天煞幫的小人物,已經盡數召回。這次認為,他們確定是失敗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聖門那邊不會善罷甘休,雙方一定會產生爭執。」

林秀然靜靜的陪伴在風眠身邊,全心的相信他:「你之所以放過他們,也是為了這件事吧?若是天煞幫不與聖門產生爭執,恐怕不會這麼快收場。」

「收場?你想得太簡單了吧。既然有人接了這筆生意,那麼就沒這麼快收手。聖門那邊故意如此,就是要逼出天煞幫更強的人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