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山脈的巔峰之上,是早就佈置好的戰場。

強行開啟聖途,產生的波動使得整個天元界中心一片狼藉。

無數的能量落下,導致到處都出現一個個大坑,烏煙瘴氣,甚至還有餘波蔓延,導致城池,各處都摧毀。倉促之下,果然不是最好的選擇。

但好在這些場面都在風眠的意料之中,所以但凡是具備修為之人,也就是聖境之上,都迅速撤離到天元山巔,以強橫的結界防禦,避免受到衝擊。

早已佈置好,當所有人都在這天元山脈停下的時候,還心有餘悸。

「好險啊!聖途重開,傳說中的界域重現人間,果然不是一般人可以抵禦。若不是風尊早有安排,恐怕今天就會被聖光流火徹底侵蝕,灰飛煙滅。」

「可不是嗎?好在風尊考慮周全,否則我們就算不會全軍覆沒,在面對超越我們太多的氣息之時,也會方寸大亂,難以逃脫。」

內心到現在還砰砰跳,並不是他們畏懼,膽小。

天元界之上的修煉者,誰都不是弱小之輩。但面對更強大的存在,只要是有思想的存在,都會有畏懼的一面,這是人之常情,沒什麼好丟臉的。

但就在眾人議論的時候,他們中間有一個年輕男子,身穿華服,看上去也是天元界大家子弟。此時雙手微微顫抖,臉色很是蒼白。

「我們為什麼…為什麼一定要這樣呢?難道與聖途之上的強者作對,還要正面硬剛,對我們有什麼好處嗎?簡直是以卵擊石啊!」

疾步走向中間,男子臉色難看,十分緊張的說道:「你們沒有經歷過,永遠不知道那種離死亡只有一線之間的感覺,我承認我害怕了。」

的確,此男子生於大家族,並沒有經歷過什麼波折。一直以來都養尊處優,最大的變故就是這一次,被迫跟著大部隊,顛沛流離。

當聖途之門開啟的瞬間,一道門流光從他身邊擦過,差一點就要了他的命。誰不畏懼死亡?心境再怎麼強大之人,真正面對死亡的時候,都會有所懼怕。

「你這人怎麼這樣?難道大家就安穩了?你覺得向聖門認輸,求饒,就可以安然度過?對方是想要吞併整個天元界,會輕易放過你?」

眾多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有指責,有看不起,還有各種嘲諷。

男子死死地抱著頭,蹲在地上:「我不想過這樣的生活,我只想安安穩穩的,以前從未發生過這樣的事情,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眾人不屑的目光中,讓他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但他更害怕死亡,一旦被聖門之人盯上,那就是死路一條,沒有第二條路可以選擇。

「好了,大家不要一直責怪他,這是人之常情。本尊也說過,自由選擇,願意留下的就留下,不願意的就可以隨時離開,我也會保證你的安全。」

風眠一步步走來,一抬手,氣息將男子護住,然後緩緩地站起身:「其實本尊還很佩服你,在這樣的環境之下,你可以說出自己最真實的想法,很不錯。」

轉身,風眠掃過所有人:「強行開啟聖途之門,是我的意思。我不想連累大家。若是現在還想離開的,隨時站出來,我會想辦法護住大家的安全。」

「哼,風尊您說笑了,你覺得可行嗎?就像之前的天元盟變故,有誰可以躲過去?還不是要面對?已經身在局中,就不要想著脫離。」

「沒錯啊,大家都在這天元界,要面對的是聖門之人。就連楚青天前輩,堂堂隱門的門主都難以倖免,更何況是我們?倒不如放手一搏。」

「誰不怕死?說實話我們也害怕。但作為修煉者的第一天開始,我們就註定沒有任何退路,不是嗎?現在說一些消極的話,只能擾亂大家的心境。

眾人目光堅定,這四周都是透明的,金色的光柱,形成陣法結界,暫時不會出現任何變故。在五行靈陣的防禦之下,對方沒有那麼容易攻破。

風眠不再多言,事已至此,只能面對。

「大山,你負責送這位公子到安全的地方,讓他與所有老弱婦孺呆在一起。在那裡,我設下了一道結界,有神之氣的加持,除非太乙境強者,否則無法打破。」

轉頭看向男子,風眠鄭重的說道:「我尊重你的選擇,但是也請你明白,若是你選擇後退,就要替我守護好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明白嗎?」

突然,天空之中打下一道驚雷,電弧直接打在結界之上。五道光柱形成的結界震顫一陣之後,緩緩地平穩下來,眾人的心都提起來,不敢有半點散漫。

「哈哈…哈哈…風眠小子,好一個風尊,居然敢主動挑釁我聖門。既然你敢動用金印,那就準備好付出慘痛的代價!」

聲音響徹天際。一道身影緩緩地降落而下。身穿金甲,氣息強大。手中握著一柄金色長劍,隨手一揮,便是空間的破碎,總之很強。

感覺到氣場的強橫,風眠一個眼神,兄弟團便帶著眾人分散,站在五道光柱下方,擺出陣勢,轉守為攻,盯著上方的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