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心插柳。

太蒼玄宮禁地內的獸陵,無數的異獸怨念進攻風眠,將他們團團包圍。

在絕對困境之下,陰差陽錯讓他的靈虛境變得更加穩定,隱隱間有突破中期的跡象。因此,他整個人的氣場都變得不一樣了。

不僅如此,再次施展冥族之力,將大明王金身與冥族血脈融合,他現在可以隨意的轉換,所以底牌又有增加。氣場也變得比之前更強橫。

要說妖孽,風眠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

踏著虛空,風眠將靈虛境的氣場完全釋放。緩緩地將越鳳靈交給「煤球」前輩。其上的結界可以很好的將之護住,傷勢也在逐漸的恢復如初。

雙眼中閃爍著金光,風眠一步步踏前,站在眾人的頭頂,俯視著他們。

「我說最後一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此時,界域星宮之人並沒有離開。沒得到主上的命令,就算是刀山火海,也不敢輕易動作。不管是什麼樣的指令,都必須服從。

單手負於身後,界域星主臉上笑意盈盈,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眼神流轉,定格在風眠身上。他心中早有打算,只是想看一看首座要如何化解這場尷尬。

「好,你們都不說話是吧?那麼我說!」

風眠氣場盪開,眾人下意識的後退。但首座的實力,還能夠勉強抵禦。他的臉色十分難看,正在想著要怎樣解釋這件事,不想將之完全鬧大。

「太蒼玄宮禁地之內,所有的隱秘,你們都很清楚對嗎?」

「外圍的陣法,還有秦蓉學姐的看守,以及不允許所有人靠近,就是因為這份隱秘?既然早就知道,為何不告訴我?他們不清楚,首座你也不清楚嗎?」

「從一開始就想要瞞天過海?首座,你之前說過的話,那樣冠冕堂皇,都是騙我的嗎?那麼我來到這太蒼界,進入這太蒼玄宮,又有什麼意義呢?」

首座臉色不斷變化,一陣青一陣白。抬頭,看向風眠:

「你冷靜一點,事情並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太蒼玄宮的創始,你也清楚。有些事不能當著外人的面說,跟我回玄宮內,我再跟你仔細解釋,不行嗎?」

這時候,柳開源的臉色卻是一變,眼神一轉,踏步上前,直指風眠:

「小子,你什麼態度!面對首座,你還是個晚輩。就算你突破靈虛境,甚至達到中期的境界,實力擺在那裡,也應該知道如何尊敬長輩吧。」

袖袍一甩,柳開源居然擺出首席長老的架勢:「很多事情,你並不瞭解,不應該你知道的事情,你最好就不要追根究底,否則對你沒有好處。」

話音一落,一道金色的光芒閃過。只見得一隻手爪,死死地掐住柳開源。

一瞬間,他的氣息居然被完全禁錮,動彈不得。身形向後退去,金色虛影蔓延,然後定格在大樹之上。風眠的殘影如同鬼魅一般,如期而至。

「哦?是嗎?我不能打聽?事關我的生死,關係到我是不是被利用,我也不能追根究底?我就活該被你們當做工具,不斷的耍弄?」

冷冷的笑著,風眠的怒火已經壓制不住了。他感覺自己從一開始就陷入某種陰謀的漩渦之中,有很多事情都查不清楚,這樣的狀態,卻走到現在。

「你以為你是誰?首席長老很牛逼嗎?首座都沒有說什麼,你卻喧賓奪主。我不敢殺你?一直看我不順眼,想方設法的針對,你以為我不知道?」

柳開源的臉色已經通紅,即將變成紫色。繼續下去,他隨時可能斃命。

突然,身後湧動一道道強大的氣場,所有長老將風眠團團圍住。虎視眈眈的盯著他:「風眠小子,你這是要造反嗎?別以為靈虛境就可以所向無敵。」

「沒錯,關於玄宮內的隱秘,你並不知道。所以你擅闖禁地,這是你自己的責任。即便是知道一些什麼,也應該回去內部解決,而不是在這裡叫囂。」

猛地轉頭,風眠手中依舊沒有放下柳開源,而且微微用力,他就快斷氣。

「哦?你們這意思,責任都在我嘍?之前那人所說,事情的關鍵都在玄宮內,究竟是什麼意思?你們這顛倒黑白的本事,果然不一般。」

正說著,一道道身影從四面襲來,手中兵刃震顫,將風眠密密麻麻的包圍。而異獸前輩站在他這邊,也是很凝重的掃過四周。

「風眠,你瘋了?這才加入玄宮多久,之後還有重要的任務要完成,你居然這般對待長老。在外人面前,你存心要給首座難堪嗎?」

眾多弟子,包括之前崇拜他之人,現在手持兵刃,要合力將之拿下。

笑容變得越來越冰冷,風眠的氣場盪開,凝聚成一道橢圓形的屏障,所有人都不敢靠近:「是非黑白究竟是怎樣,我自己心中會衡量。」

首座一直沉默,此時緩步走向他,腳步沉重,帶起一圈圈的氣勁能量。

「風眠,有些事現在當真不方便細說。相信我一次,跟我回去,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不要衝動,否則這太蒼界都會因為你而大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