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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院,囚牢。

阻靈索將風眠五花大綁,完全動彈不得。全身靈力都無法運轉,只能乖乖地盤坐在地上。只是他臉上沒有半點驚慌,十分平靜的等候著。

當眾多護衛出現在天池禁地之時,他心中就明白究竟怎麼回事了。

不自覺的有些可笑,不論在什麼地方,無論是怎樣的宗門,其實都是一個道理。他身上的異寶對於每個人來說,特別是上位者,擁有很大的吸引力。

很簡單,處心積慮這樣做,不就是為了御神柱空間?對於那片神秘的神之戰場,誰不是趨之若鶩呢?當然這其中也包括天機道!

繩索的特殊,風眠無法施展靈力,也沒辦法逃出去。

但現在,他心中的很多疑問都沒有解開,並不打算逃離。通天柱中的虛影,究竟是不是通天尊者?他與老師之間的關係,究竟是好是壞?

到底要怎樣才能救出老師?難道就真的沒有頭緒了嗎?

正在思索之間,一道虛影緩緩地顯現,站在他的面前。

「怎樣?這裡還習慣嗎?本宗的目的,不用我多說,你應該知道了吧?考慮如何了?是否願意與我合作?到時候本宗一定不會虧待你。」

風眠不用抬頭,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誰。

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的笑意:「呵呵…堂堂一宗之主,未央星域之上,受人敬仰的天道宗宗主,居然做出這樣的事情,你自己不覺得好笑嗎?」

風眠猛地抬頭,與天機道對視:「只是我不明白,既然你的意圖也是御神柱,為何之前要全力保下我?為何要在眾人面前,演那一場戲?」

袖袍一揮,天機道轉身,背對著風眠,強大的氣勢盪開,整個囚牢的氣息都凝滯,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中。半晌,他並沒有回答風眠的問題。

「小子,你不是很想知道,為什麼天道宗又稱天道院嗎?你不是想知道,為何整個宗門都要靠著李家來供給資源嗎?本宗現在就告訴你。」

殘影一閃,天機道的臉出現在風眠眼前近在咫尺。

「很多年以前,天道宗的確稱之為天道院,那時候還沒有行道宗。本宗與行道宗的血煞道是最好的朋友,兄弟。合力之下,天道院蒸蒸日上。」

心中雖然猜到幾分,但親耳聽見,風眠還是有些震驚。

接下來,不用天機道仔細說,風眠也應該知道事情的緣由了。

為何抓住他?很大可能是因為風眠觸及到了天道銘文,開啟了通天柱的秘密。以及他體內的御神柱空間。這也是行道宗要爭奪的原因。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與血煞道,天賦都絕佳。天池聖光是你們共同守護的。但天道銘文被他領悟出來,你不得不提前下手。」

從此之後,天道院改名天道宗,再無血煞道,後者只能自立門戶。但即便如此,血煞道也從未放棄過天道銘文,所以雙方才爭鬥不斷。

至於李家的供給,也應該是天道宗與行道宗共同的,只是現在處在中間,有些尷尬。直到現在,李家才終於選擇血煞宗。

「狗血!真是狗血!」

殘影一閃,天機道伸手一揮,一股氣場將風眠包圍:「你自己交出天道銘文,我自有辦法控制。以及御神柱空間的控制方法,否則……」

風眠不卑不亢的盯著他,甚至還露出一抹嘲諷的笑意。

「呵呵…宗主,這樣看來,你比行道宗的那位要卑鄙許多啊。你是怎麼掩蓋事實,自己天賦不如對方,就直接下死手,要滅了對方的?」

不得不佩服天機道的手段,明明是自己理虧,想要獨吞天道銘文,卻將自己弄得和受害人一般,得到天下的諒解,行道宗反而變成咄咄逼人的那一方。

「哼!這世界本就成王敗寇,實力為尊,強者才是勝利者。只會看到結果,永遠不會在乎過程。既然已經成為事實,誰又會在乎真正的對錯?」

心念一動,氣息收縮,風眠感覺身體被擠壓,劇痛襲來,但他的身體強度還能承受:「你憑什麼認為,當年無法領悟天道銘文,現在就可以了?」

「天道銘文,屬於天池聖光之中,通天尊者的力量,極具靈性,一旦認主,絕對不會改變。現在它在我身上,你就算逼出來,也無法掌控。」

氣勁松開,風眠踉蹌的跌落。

天機道居高臨下的盯著他:「我知道你厲害,冥域之主,其實可以與任何一個界域的強者平起平坐。但你現在身在囚牢,還不想妥協嗎?」

欺身上前,天機道淡淡的說道:「再給你一天的時間考慮,到時候你若不答應,我就連你身上的東西一起摧毀。本宗得不到,誰都別想得到!」

劍院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