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死死的抓著對方的手腕跟錢文君角力,臉上依然帶著笑:“你自己做了啥,你自己知道!老老實實的等裁判過來,我自然會撒手!”

“你…你欺人太甚!故意干擾我比賽!”

錢文君反咬一口,面色不受控制的漲紅起來。

“隨便你怎麼說,如果我做錯了,肯定給你道歉!但是在這之前,你不能動!”張揚寸步不讓。

“你們這是幹嘛呢?五號位的釣友,你放手!”

倆人糾纏在一起不到十秒鐘的功夫,最近的裁判員已經走了過來。

張揚看了對方一眼,發現過來的裁判員不是陳光祖之後,當著裁判面放開了對方的手腕。

下一秒,張揚說道:“報告裁判員,我旁邊的四號釣手,見我這邊連桿,從褲兜裡掏出了一份白色粉末撒到了魚餌裡,被我抓了現行!

我現在嚴重懷疑他在餌料裡投毒,企圖影響我的比賽成績!”

“臥槽,你特麼才投毒呢,老子沒投毒,我剛才加的是釣魚用的小藥!!”錢文君急忙辯解。

聽到張揚公然控告對方投毒,裁判員微微一愣。

原本是以為倆人有啥矛盾,或者口角啥的引發了肢體衝突,現在看好像不是這麼簡單!

比賽裡毀窩投毒,這可是大事兒!

如果處理不好,是會鬧出輿論危機來的,作為經歷過正式職業培訓的裁判員,深知其中的危險。

“你怎麼知道他是投毒毀窩?”裁判員隨口問道。

張揚指了指散炮魚餌:“窩子就在那裡,是不是投毒,去外面調漂坑裡隨便一試就知道!他裝藥的小瓶在右手褲兜裡,這也是關鍵性證據!”

“這位釣手,你用的是什麼?據實回答!”裁判員意味深長的看了錢文君一眼,沉穩問道。

“誘魚用的小藥!我自己三場成績不錯,還指著這一場發揮好了拿成績呢,怎麼可能毀窩子,這不是自己坑自己嗎?”

錢文君也初步恢復了冷靜,裝作非常無辜的樣子說道。

“你憑什麼說人家故意毀窩呢?比賽允許正常新增釣魚小藥!”裁判員聽完解釋之後再次扭頭看向張揚。

張揚撇撇嘴:“上一場比賽,我朋友在錦園挨著他們的人,三場一分,第四場魚情不錯的情況下,同樣的套路被陰了,直接被毀窩剃了個光頭!

現在我申請賽事仲裁組跟總裁判長全部介入!

如果冤枉了他,我任憑組委會處罰,如果沒冤枉,那就要給我一個說法!”

眼看張揚對比賽的規章制度這麼瞭解,率先過來的場控裁判有點為難了,這事兒說大也大,說小也小,有點棘手。

正當他猶豫著該如何處理時,身後傳來了一連串的小跑聲音。

胸前掛著裁判員證件的其他幾個裁判員,包括陳光祖在內,四個人全都一熘小跑趕了過來。

張揚重新重複了一遍訴求,目光灼灼的要求仲裁組跟介入,監督執裁!

聽完張揚的話,陳光祖左側眉角不受控制的挑了挑,一秒鐘之後,陳光祖沉聲道:“張揚,毀窩投毒的事兒可大可小!可不能亂說!

目前比賽還在進行中,你前面的成績都不錯,可不能因為子虛烏有的事情就終止比賽,這樣不管最終結果如何,你的成績肯定會受影響!”

張揚抬頭問道:“所以呢?陳老師您覺得現在該如何處理?”

陳光祖用商量的語氣提議道:“你對他用的餌料跟疑似小藥的物質有質疑,可以將這些東西暫時封存,等比賽結束之後再行區分查驗!

反正他就算搞了小花招,也沒入水,對你暫時來說沒實質性影響,撐死也就是個未遂!

現在先繼續完成後後面的比賽,等第四場比完了,賽後再處理這件事兒如何?”

這話說出來,乍一聽好像是在為張揚考慮,表面上挺公平公正的,換成六子這種沒經驗的毛孩子,可能還真就讓他給唬過去了。

但是張揚是誰?在動手之前已經腦海裡預演過一整遍可能發生的情況了。怎麼可能被對方相熟的裁判牽著鼻子走。

“您的提議我接受,但是這盆散炮,從現在開始到問題處理結束之前,不能離開我的視線!”張揚繼續提出自己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