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魚混養裡都是老滑魚精英,魚情給力的時候,撐死了用個溼散做釣都挺奢侈了,這又是加輕麩,又是加大量小藥的,就沒打著自己好好比賽的打算。

超高的霧化加大量的味型,周圍區域裡哪怕有點魚,也嚇跑了。

王巖很早就注意到了這一幕,不過他卻沒法進行應對。

這也是‘殺豬’噁心人的地方,比賽規則裡並沒有對釣法進行足夠細緻的限制,從規則上來講,對方嘗試打浮大味型釣混養的策略是符合比賽規則的。

從這裡,張揚跟王巖參賽經驗上的巨大差距就體現了出來。

張揚屬於早早的察覺到了異常,未雨綢繆提前打預防針,從兵法上來說屬於上兵伐謀,不戰而屈人之兵。

而王巖呢?沒有第一時間注意到問題,等注意到了,也不知道該如何正確應對,面對對方符合規則的搗亂,徹底麻了爪。

不同的反應,最後的結果自然也是差之毫釐謬以千里。

張揚這邊,連唬帶嚇,隔壁釣手全程跟個乖寶寶似的,一點都沒敢搗亂。

原本窩子基礎上一場就打得不錯,第二場發揮比第一場還好一些,越釣越快,到了後面半小時,甚至開始頻繁的打雙尾連桿了。

最終魚獲重量45.1kg,一小時幹了九十斤魚,同組小分又穩了。

而王巖這邊,只是在開釣的前幾分鐘裡,釣了幾條魚,越到了後面魚口越差,整場比賽釣下來,一點個人技術發揮的餘地都沒有。

最後稱重的時候,只有可憐的5.7kg,十一斤出頭的魚獲,在同組裡連前十都進不了。

……

第二天上午第二場比賽準時結束,張揚在自己的成績單上滿意的簽了字之後,收拾好裝備揹著釣箱就熘熘達達走出了比賽場。

其他幾個釣手已經出來了,看到張揚過來了之後,這幾個隊員都表現的不苟言笑,欲言又止。

張揚原本還想問問大家發揮的咋樣,釣了多少魚來著。

可是目光掃過幾個人的表情,大家都板著臉,很明顯是出問題了。

“咋了?大家這是啥表情啊?釣砸了?”張揚問道。

王巖咂著牙花子有點上火的說:“頭兒,咱們團隊被人盯上了!

上一場比賽,我隔壁的傢伙進場前就提前開好餌料了。

看到挨著我之後,來了個人跟他滴咕了幾句,這傢伙很快就將溼散加輕麩調整成了打浮用的散炮,悶著頭抽了一個小時的浮!

大味型大霧化,搞得我窩子也廢了,這一場打完徹底沒機會入圍了!”

“我也差不多類似的情況!有個人跟我隔壁釣手滴咕了幾句,他自己也不正經釣了,全程搗亂!

不過估計這個人情報不太準,我本來也沒入圍機會了!”小寶也附和了一句。

聽到小寶跟王巖倆人反應的情況,張揚瞬間眉頭擰成了疙瘩。

如果只是張揚自己遭遇上一場這種情況的話,還可以解釋成意外,或者說小範圍事件。

可現在,一場比賽打完,自己團隊里加上自己,三個人都遇到了惡意狙擊比賽的事情,這擺明了是有人在針對自己呢。

一瞬間的功夫,張揚的腦海裡就閃過了好多個念頭。

找裁判申訴舉報?還是找熟人打聽打聽誰在搞自己再想想別的辦法?

張揚一時間有點拿不準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