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昭的事情已經成了家家戶戶的飯後閒談,李嬌嬌感受著這種妙不可言的感覺,氣順了,連飯都多吃了許多。

這事情一經發酵,張昊第一時間便知曉了,他吩咐家僕拿起傢伙事兒,就要往外面衝。

張夫人聽說了連忙叫人堵住大門口“你這是做什麼去?”

“娘,您沒聽見外面人把昭昭說成什麼樣子了,簡直是胡言亂語,瘋言瘋語。”張昊怒不可解,氣的手都在顫抖。

“你這些天在家冷靜了些什麼,昭昭那日去的是皇宮,那是在文武百官的面前,你爹親自看著他透過考核的,宮裡那麼多人都看見了,誰站出來說一句話,不比你這架勢管用,出去也是丟人現眼。還不趕快回去?”張夫人用力戳著他的腦袋,怪不得昭昭看不上的要是她,也看不上!

“娘,難道我就這樣看著不做事?即便我和昭昭不能成為夫妻,那也是一輩子的朋友,我也該為她做些事”張昊不大苟同她的想法,倔強的說著。

“做什麼事,就是拿著棍子上街打人?去,回屋待著去,輪不到你出手,自然會有人出手”

張昊明白這道理,就是氣不過,但想來自己若是急匆匆的跑出去,也是給昭昭找麻煩。

天色已晚,張大人終於回到家裡,張昊風一般的速度衝到了他面前,焦急的問道“爹,昭昭的事兒您一定知道了?”

“自然是知道,而且此事已經被解決了,你就不必擔心了”張大人疲憊的躺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到底怎麼解決的,爹您就別賣關子了”

“明天早上你就會知道,你要實在著急,晚上就別睡,等太陽剛出來就去街上轉轉,你就知道了。”張大人揮揮手做出趕人的手勢。

張昊雖有萬般一會兒,也只好出門而去,看著親爹絲毫不帶慌張的樣子,他心裡的石頭也微微落下了一些。

他就這樣一直坐到了黎明,當曙光剛剛亮起時,他便破門而出,街上有不少大娘拿著紙貼到了牆上,看她們疲憊的樣子,顯然是連夜貼了一個晚上。

張昊走進一看,內容是“論天下第一女官”,接著便是一連串的名字,一個個看去,都是是京都有名的才子,最後落了一個地址,寒冉寺。

這寺廟就坐落在京都之內所佔面積巨大,一般有什麼大型活動時才會啟用,平日裡就是一個普通的燒香用的寺廟。但裡面這位老和尚可是赫赫有名的靈孱大師,在京都老百姓心裡除了天子,便是他了。

又想著張大人昨天的話,所以這一場活動是為了給林昭昭正名而舉辦的。

林昭昭的事情在京都正吵的熱火朝天,所以但凡有人知道,便會家喻戶曉,屆時怕是要把寒冉寺的大門都給踏破。

張昊很是驚訝,除了上面那一位,誰還有本事,能用這麼大的陣仗,只是為了一個小小的官員呢。

但不論是誰的,結果總是好的,他隨手撕下一張紙,連聲招呼都不打,就衝向了寒冉寺。由於他有張大人的提醒,所以幾乎是第一個到達的人。

天色才微微亮,寒冉寺的弟子已經起身打掃衛生了。在諾大的院落裡,他竟然看到了孤傲的暮將軍站在院子裡和靈孱大師交談。

看到他的一瞬間張昊心底的疑惑便解開了,靈孱大師欠暮天寒一個人情。

只是暮天寒肯用這等人情去換林昭昭一個清白的名聲,屬實讓人驚訝。

“若此時你想反悔還來得及,老衲這人情將來還有機會再用”靈孱大師雙手合十。

“不必了”暮天寒微微一笑,身子稍微傾斜,看到門口站著的張昊。

“施主請吧”靈孱大師手拿佛珠擺出了請的姿勢。

張昊一人在殿內跪了半個時辰,天色已經大亮,聞著訊息而來的人漸漸增多,人人都想聽聽京都的才子們都是如何批判這個蕩婦的。

“她都已經得罪了京都的才子,就算她是個官兒,以後在京都只怕也是無法立足嘍”一男人撇著嘴,手指還不停晃悠。

“你再瞎說,我把你嘴撕爛”張昊起身雙眼普通雄鷹看到獵物一樣。

說話的男人認得張昊,此等身份不是他一個平民能得罪的,閉上嘴巴討好的笑了幾聲就匆匆離去了。

人們來的速度比他想象的還要快,不過半個時辰,院子裡已經人滿為患,一個個都扒著頭想要看熱鬧。

“將軍,人已經差不多了,現在要開始嗎?”京都才子劉子興問道。

“時候未到,再等等”

“小姐!出大事了!”林昭昭院子裡的小丫頭著急忙慌的拍著她的房門。

“什麼事?”她立刻穿好衣服站在門前。

“外面都在說,京都的才子們要批判您呢,若讓她們得逞了,只怕小姐以後在京都真的無法立足了!”小丫頭急得是滿頭大汗,她家小姐是什麼為人,她再清楚不過了。

“批判我?有意思,備馬車,我倒是要看看,京都才子是如何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林昭昭隨意擦了擦睡顏,未施粉黛。

兄妹兩個默契十足,一同出現在了林府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