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昭跟在林景倫的身邊,沒走幾步,腦子裡就不自覺的飄出暮天寒頂著一個被咬破的嘴唇,可憐兮兮的看著她求安慰的模樣。

她拼命看著沿路的鮮花兒,希望這些美麗的事物能夠轉移她的注意力,可暮天寒就在腦子裡揮之不去,一怒之下伸出手拍了自己的臉頰。

“嗷!”無意間力氣使大了,疼的她叫了出聲。

林景倫用奇怪的眼神盯著她的動作。

“我就是沒睡醒,想精神精神一會兒,要是算賬什麼的,算錯了,可就不好了。”她努力讓自己的表情表現得非常誠懇。

好在被這樣刺激了一下,算是暫且把這事兒拋在了一邊。

一個時辰過後,林昭昭看著家裡的各種事務的單子,有些眼花繚亂,她扶著自己痠痛的腰感嘆道“真是不處理一下,我是都不知道父親,母親平時這麼忙碌,得抓緊把祁祁培養起來,讓他繼承咱們家的家產。”

管家在旁邊無奈的搖頭笑了“人家家裡都是為了家產,爭個頭破血流。咱們林家可好,個個都不想要這家產”

“哈哈”林昭昭笑了一聲。

君家,君如月屋內。

那日刺殺林昭昭的刺客已經穿上了一身藍色家僕袍站在了她的面前。

“林家父母已經出城了,小姐關心他們的動態,作者難道是要刺殺林昭昭?”

君如月眯起自己如同月亮一般的眼睛,冷哼一聲道“我現在想了想殺他她沒意思,林家可是京都首富,如果讓他們為我所用,豈不是更有意思?”

落成挺著的身子微微一凌,君如月的心思越來越深了。

君家是個百年家族,在這城裡是首屈一指的貴族。支線自然是多了,明日是家族大會,但凡在外頭混的有頭有臉的,明日都會進京來府上聚一聚。

大部分的事情已經安排妥的,只剩個別重要的事情還需要再商討一番。

君如月走到鏡子前,瞧著自己一身素衣,單純無辜的模樣,滿意的笑了。

“走吧,瞧瞧那些老傢伙今日又要做什麼妖。”她抬起手,落成自覺的把手放在她的手下拖著。

這若是讓宮裡的人瞧見,必然要大聲呵斥,連忙告到皇上和太后跟前說有人大逆不道,最後再判個不懂尊卑,缺乏禮數之罪,嚴重些說不定還要把君家的勢力給削除一部分。

可她就這麼光明正大的走在君府之中,所有家僕和丫鬟瞧見了,都要朝她尊敬的行個禮,才能安然無恙的離開。

來到落成閣前,她才將自己的手放下,擺了擺手,示意落成留在門外,獨自走了進去。

落成瞧見這門口上面落成閣三個大字,心中複雜的情緒蔓延開來。

君家很大,光是嫡系便有五家,家主是君如月的父親,除此之外,還有三個叔叔和一個姑姑。

一個身著藍色長袍,如同蒲扇薄薄一層,在風的襯托下,嫵媚而妖嬈。腰間掛著玉佩,頭頂金色簪子,雍容而華貴。她本是面無神色的和家裡這些男人們勾心鬥角,瞧見君如月後立馬戴上了笑顏迎著她走上去“乖乖,你可算來了”

“姑姑今兒真好看”

“還不是你送的這簪子,還有這衣裳好看呀,還是你最懂姑姑,你姑父送我那些衣服呀,都跟你的沒法比。”君安只親密的拉著她的小手,將她帶到了正主之位。

其他三個男人和他們的媳婦兒都眼觀鼻鼻關心的來回望著,心裡對君如月相當不滿意。

首先她的作風就有問題,一個姑娘家的身邊連個丫鬟都沒有,整日就讓一個小白臉兒跟著,以她那高傲的模樣必然不會自己穿衣服了,不必深想就知道他們兩個之間會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養了個男寵也就罷了,還要把商量大事的地方改成男寵的名字,這不是對整個君家的侮辱嗎?難道是想對世上所有的人都宣佈她君如月有個男寵叫落成?

這三個媳婦兒在平日裡那互相也是不對付的,可是一遇到君如月,就自覺抱成一團,統一戰線。此時她們正翻著白眼兒,不肯正眼瞧她。

三個男人連忙瞪了自己的妻子一眼,然後小心翼翼的瞧著君如月的表情,好在並沒有露出生氣的神色。

君如月不是不生氣,而是覺得把時間浪費在這三個蠢笨的婦女身上,實在是不值得。

“今日這大會的位置應當是給家主的,你一個姑娘家坐在這裡做什麼?”二叔的媳婦兒柳青捏著嗓子,陰陽怪氣的瞅了她一眼。

二叔君豪傑聽著自家媳婦兒這狂妄的語氣,額頭上立馬充滿了冷汗,連忙賠罪道“如月侄女莫要生氣,你嬸嬸她生病了,咱們都是一家人,還莫要計較。”

“二叔這是說的哪裡的話,嬸嬸說的也是真話呀。不過我父親今日身體抱恙,這大會便由我來主持了,大家可有意見?”君如月人畜無害的,笑著搖搖頭。

“大哥生病,也該二哥來主持會議,你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小丫頭,來這裡搗什麼亂?”三嬸王曉晨看不下去了,出言諷刺。

“哦?”君如月輕輕一笑,盯著王曉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