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君道:“大部分實驗所有儀器都只有在必須時刻才會租賃不說,還經常義務加班,將人當牛馬用。

“可以說不管是資源耗損,還是人力成本,我們都壓到了極限,我實在想不到還怎麼能節儉?”

風老師聞言,皺著眉頭想了想,然後道:“這樣,我想了一個辦法,咱們實驗室不是還有幾樣特殊儀器。

“如‘複雜肌肉纖維與能量管道混合編織機’,可以將之出手。

“以此來作為今後租賃儀器,購買實驗材料,以及一部分研究的資金。

“反正從這段時間實驗的結果看,租賃也是能夠解決我們的需求的,這樣也算是變廢為寶了…”

恍然間,東君覺得面前的風老師忽然變得陌生而又熟悉了起來,之前那和藹的樣子差點矇蔽了那嗆的人有些作嘔的腐臭靈魂。

風老師說完便離開,而東君則硬著頭皮將這個訊息傳給其它人。

本來一邊收拾著實驗場地,一邊躍躍欲試進行新一輪挑戰的眾人當時便被潑了一盆冷水。

然後又都沸騰了起來,一個個紛紛問候起了風老師的家人們。

“我算是看明白了,那個老不死的傢伙就是既不想花錢,只給基本工資,又想要做最先進的研究。

“還真給他得到了真傳…”

但看明白了又能如何,現在還能走了不成?

費盡了心思與心血,好不容易將這件行業頂尖水平的道體大體上設計出來了,這會兒直接放棄,實在不是任何有著理想的人想選的。

有人道:“算了,忍一忍吧,無非也就是比以前緊巴一點,但也不是不能過下去,多堅持忍一忍,就是了。”

有人跟著強顏歡笑,“可以往好處想,我們這也算是到達底線了,最多也就只能這樣…”

有人點頭,“也是,我們也算是觸底的人了,之後有什麼變化也只會反彈,只會變得更好不會再差了。”

然後事實證明,搞科研創造的眾人還是想象力差了一點。

不久之後,研究室又經過了兩次實驗失敗,同時實驗室背後的基金會預留的工資款已經見底。

東君向風老師申請工資的時候,卻見他嘆了一口氣,凝重而又為難的道:“前一段時間不是說了,我在股市之中有著佈置,但就在這段時間那邊忽然出了一點小意外。”

東君有了不太好的預感,“賠了?”

風老師搖了搖頭,“不,是掙的沒有預期那麼的多,這也是很嚴重的事情了,很多本來已經定好的花錢的預期就要重新再考慮。”

東君提高了聲音,嚴肅的道,“您是什麼意思?”

風老師道:“就是關於工資,實驗室或許可以自己解決。”

東君有些想笑,“工資自己解決?那還要實驗室幹什麼?那樣我們還做什麼科研工作?”

風老師忙道:“你是誤會我了,我當然不是說讓你們去外面找活,然後給自己發工資,哪能那麼的辦事。

“我的意思是,咱們實驗室原本因為人手不夠不是還專門買了一批科研機器人,現在可以將之一併出手了…”

東君搖頭打斷了他的話,“它們是我們的同伴,同事,並且對於實驗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不能這麼做。”

風老師嘆了一口氣,“你呀就是太重感情,實在是拿伱沒轍。

“這樣…不願意也還有另一個方法,讓這些機器人去接活,或者直接成立一個外包公司,承包一些專案。

“雖然現在外包市場競爭很大,但我們背後卻有著一個實驗室作為技術支援,有著你這個大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