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浩道:“我可聽說這次提案‘鄭蝤蠐’鄭小姐也是明確的反對者。”

“鄭蝤蠐?”

李苟聞言愣了一下。

趙浩微笑著,吞雲吐霧的道:“對,就是你想的那個,我們以前常一起玩遊戲的那個‘鄭蝤蠐’,她在退遊之後,不是便去當了議員。

“這次的提案正好撞上了,因為此前的經歷,她對此當然也是持有明確而又堅定的反對立場,這也是有很多人這次選擇前去的原因。”

“鄭蝤蠐…”

李苟唸叨著,不由而便在心裡勾勒出了一個難以言喻的女人…不…應該說是女神的身形、樣子,這雖然是一個早就已經爛俗的詞語,但放在她的身上卻是那麼合適。

超出標準意義上完美的五官,以雙眼最為出色,深邃蘊含著一切,平靜如鏡,眼眸好像能夠映照出一切瑕疵,讓人不由而自慚形穢。

黑色的長髮搭配著潔白細膩好像瓷器一般的面板,相得益彰,高挑的個頭自信卻不讓人有任何壓迫,多一分少一分都不那麼合適的身材讓任何衣服在身上都是那麼自然。

而這一切又被那隨心所欲而不逾矩,融入到習慣裡的禮儀、談吐整合在一起,形成了一股獨特的氣質。

這般完美的外形,比起那聰慧天才的心思,博學多識堆砌而成的內容,頂尖的藝術修養,教育體系內的高階成就…共同所鑄造而成的精神,卻又顯得是那麼的輕浮與不過如此。

只是想著就讓李苟不由而入神。

趙浩繼續的道:“很多認識的人都去了,不知狗子哥你打算去嗎?”

“我…”

李苟張了張嘴,一時之間有些不知該如何選擇。

目前正站在自己所在的立場,面對高大無比不可名狀的敵人,對那已然成為定數的事情進行著戰鬥,需要支援的心靈深處的最為重要的女人。

可能玩一天就少一天,不知什麼時候就要被毀了的各種遊戲。

到底應該如何選擇?

他思索著…糾結著…在心與心之間進行著痛苦的對比,一次次的妥協取捨,最後非常艱難的選了遊戲。

“‘鄭蝤蠐’並不缺少支持者,如趙浩所說,很多人都去了,除此之外還有那些一直對她進行追求的門當戶對的名門貴族公子哥,我去了無非是尷尬,而遊戲的話我要再不玩就沒了。

“相比於糟糕的現實,遊戲才是我這輩子唯一所擁有的,可以對我進行正向而又實時反饋的東西。

“打一個怪,就有一分經驗,就能變強一點,就能多一絲積累,多一些之後能讓人…讓一部分人高看一眼的底蘊——哪怕只是在遊戲之中。

“這才是真正重要且必要的事。”

心中確定之後。

李苟便從趙浩嘴裡將自己的電子煙拔了出來,甩了甩,又在胳肢窩抹了抹,然後放入口袋,順便回答道。

“我就不去了,那麼多人實在是不差我這一個,去了也沒什麼用,還是抽空多玩一會兒遊戲吧…”

說著便側身越過了趙浩,來到了家門口144,開啟電子門,小心的彎腰鑽進膠囊房間內,上床坐下。

在身旁拿起那個髒兮兮的劣質大羅天頭盔,帶在頭上,縮著身子,以一個最舒服的姿勢躺在床上。

然後啪的一下,眼前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