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的任何組織,對於內部成員的自我出清只有兩種原因,一是無能,二是站錯隊伍。”

“那你是哪一種?”

“可能是兩者都有吧。”

流浪漢高大人嘆了一聲,也不知是不是在後悔,“在前段時間,第28區區議會開始的時候,‘道學國際中心’便開始遊說,推動加大房//產//稅的立法的法案。”

加稅!

張寶仁聞言瞬間便打起了精神。

這麼敏感又事關民生的議題怎麼沒有絲毫動靜與訊息。

而且這種議題和道學國際中心有什麼關係?

因為30真人的緣故,張寶仁不久前剛對於國際道學中心這個組織瞭解過一些,這是一個鬆散的以道學研究為名,偏愛於參與種種社會活動的一個公共組織。

這樣的存在為什麼會主動推動這樣的立法,實在是讓人奇怪。

流浪漢繼續道,“我因為自身的身份職務原因,在這方面有著一定的話語權,於是也就獲得了其的拉攏。

“在經過了多方面的考量之後,我答應支援它們的遊說活動。”

“什麼考量?”

“因為對於我專業能力職業素養的傾佩,他們邀請我兼任不久之後,基於這個政策所成立的‘便民租賃房屋平臺’的理事會成員。”

“多少工資。”

“10個的底薪。”

“也就是說你是站在了‘道學國際中心’的那一方,算是其自己人,那為什麼會有現在的遭遇?”

流浪漢又嘆了一聲,“任何組織任何的事情,只要人多了,基於各自不同的立場與思想,都會生出不同的想法,有人堅持,便有人反對。

“你知道Wo基金嗎?”

Wo基金張寶仁當然知道,早在第3區那邊的時候就聽說過其大名。

那是第28區最大的資產管理基金會,一個管理著資產價值數萬億的龐然大物,可以說是這個區域最有實力的玩家之一,甚至在全世界都能夠排得上號。

“它們不希望這一法案透過,於是便同時也找到了我,然後,你也知道Wo是很有錢,很有勢力的,無論怎麼做肯定也是胳膊擰不過大腿。

“而且‘道學國際中心’的這個法案也確實有一些問題,如果貿然透過,可能會使得整個社會的經濟發生重大改變,甚至可以說重創。

“於是為了大局,所以我覺得還是得穩一穩,然後…就是這樣了。

“沒招過誰,也沒惹過誰,無辜的我就這麼成了兩大勢力鬥法的犧牲品,被時代的一粒沙所壓死。

“當然,自己選的路,輸了我也願賭服輸,但沒想到那幫卑鄙的傢伙竟然還要趕盡殺絕。”

“如此的無恥必然遭受天譴。”

流浪漢這時說著還是憤憤不平,“我願意詛咒它,詛咒一切不講規矩的人,都要被獅子撕碎心臟,被羊咬碎骨頭,祖祖輩輩都要被人做額前葉摘除手術…”

張寶仁看著面前的這個彷彿有著滔天的冤屈,滿腔悲憤無處發洩的流浪漢,感慨自愧不如。

但不管怎麼樣,目前可以確定,自己最想要從這個傢伙身上弄來的錢是沒有了。

因此現在要考慮的便是對這傢伙的處理。

首先第1個想法便是將之放了,倒不是心善,而是這個已經40多歲,前半生一直待在舒適區中的傢伙,讓他感受一下社會的艱難也是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