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提點(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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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張寶仁的回答,素子沒有作出任何的點評,只是點頭說了一句,“我明白了。”
然後又開口問道,“那不知‘Z’大哥對‘我’怎麼看?”
在其的語調中對於‘我’這個字用了重音,因此張寶仁便並沒有將之當作是其自稱,將整段話當作對於個人的評價,這個我指的應該是“我”。
同時結合之前的問題,其所說意思大概便是‘我是誰’這麼一個哲學問題的關聯。
聞言張寶仁皺了皺眉頭,“關於這種問題已經有著太多的哲學家給出自己的想法與答案,我對此沒有任何研究以及有價值的思考。”
素子搖了搖頭笑道,“我並非是想詢問您關於這個哲學問題的一些空洞答案,那並沒有什麼意義,至少對我而言是這樣,我只是想知道您對於‘自我’的認知邊界是什麼?
“什麼才是‘我’?才是‘Z’?”
見張寶仁繼續皺眉難以言述,便進一步的道,“就是比如說,如果一個擁有你所有的記憶,以及相同身體的人出現在你面前,你會怎麼做?”
對這個其所設定的問題張寶仁認真的想了想,然後便搖了搖頭,“我什麼都不會做。”
素子問,“就沒有任何的想法嗎?比如說害怕,擔心自己可能會被替代了,或者說羞恥,畢竟所有的**想法全都暴露了出去。”
“不明白你說的意思?”
張寶仁不解的搖了搖頭,“如果有一個存在擁有我全部的記憶與相同的身體,那從結果來講,這就是我自己,我為什麼要害怕自己?”
“那你就不擔心他是如何想的?”
張寶仁非常自信的笑道,“如果有一個人和我有著同樣的記憶,那麼自然會有同樣的想法,其也會認為我們是同一個人。
“並不是兩個同樣記憶的兩個個體,我們就是同一個人,都是‘Z’這個符號所代表的人。
“而如果其不認為自己是我,那麼就說明其與我不同,並沒有擁有同樣的記憶與思想,那麼如此自然便是兩個人,我也會以此而對其進行認知。
“若其對我有著某種攻擊的心思或者行為,那他自然就是我的敵人。
“這是很簡單的事。”
素子基於這一回答又問,“那要是此時是相同的,但之後兩個人又因為不同的經歷有了分歧,如此又該怎麼算?”
張寶仁先糾正道,“首先如果是相同的,這便是一個人,不過是擁有著兩個用來感受外界媒介的身體的一個人而已,您理解這些嗎?”
“恩…”
“接著要看這兩個身體媒介有沒有交換記憶,錨定自我的機制與方法,有的話不必多說,些許的不同不過是每個人都會有的一些雜念罷了。
“如果沒有的話,如果是我,‘我’的兩個身體的我會朝著這個方向努力,透過各種方法努力的錨定自己。
“如果限於條件無法行通,就只能順其自然的成長,直到某一個闕值。
“就好像一棵大樹,之前共同的‘Z’便是主幹,不同的便是分支,枝幹不超過主幹之前就還是一棵樹,只不過開始了不同的生長。
“而當枝幹超過主幹之後這棵樹就會真正的分裂,變成不同的個體。”
素子聞言不由而點了點頭,這時沒有再問,只是笑著看向張寶仁,語氣有些感慨,“‘Z’大哥果真是一個修道種子。”
“嗯…”
瞬間張寶仁便又再次被驚醒,怎麼不知不覺又和這傢伙說了這麼多?
當他警惕著看著對方時,素子小姐鞠了一躬隨即轉身離開了。
伸了伸手,卻怎麼也沒開口。
素子只是過來說了幾句話,但其所帶來的影響卻讓張寶仁用了好一會兒這才平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