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聞言沒有說話,只是開啟個人終端,投影出來了一個新聞頁面。

我抬眼看去,就見一個面貌莊重配以西裝革履的廠長對著鏡頭,對著一個個媒體堅定的發誓。

“我們要鑄造重重防止輻射汙染的防線,營造一個自然安全的環境……巴拉巴拉…”

而在這則新聞的下面則是工廠附近的一些居民在採訪中對於公司以及工廠的感激和信任。

“我們沒事兒就去工廠周圍散步,老人與小孩都去,從來沒有出過事…”

“對對對,輻射也無法擊穿我們對於工廠的相信。”

“加油梵天生物,不要被謠言擊敗…”

“感恩,我的心裡只有感恩…”

“這些傢伙…”看著那些令人作嘔的嘴臉顛倒黑白,我不由憤怒。

“這些傢伙之前我揭露的時候不是還都憤憤不平,還支援著我,現在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簡直無恥。”

“他們還有沒有一點好甚分明。”

妻子在冷靜的又丟擲了另一個新聞頁面,“就在不久之前,梵天生物的所屬於工廠,有一批工作的名額要放出來,然後說是回饋鄉里,將附近的居民區域劃分為工作區,優先錄取。”

“同時工廠還組織著對周圍的居民送了一次溫暖…”

聲音就此而止住,好像按下了靜默鍵一樣,家裡的4人不由而都沉默不言。

過了許久,爸爸嘆了一口氣,“勢大過人,別想著怎麼鬥了,現在就專注怎麼活下去吧。”

我從嘴裡擠出了點話,“我們一直都是這麼做的,是那些人根本不讓我們活下去啊。”

媽媽後悔的看著手,“唉…我們要是在剛剛生病的時候如果立馬去大醫院作一個檢查,那就好了,那會兒他們肯定來不及串通。”

我們三人都不由而點頭。

覺得她說的確實如此,有道理。

但轉念我又忍不住而想,這算是什麼個道理,真就不讓人活嗎?

揉了一把臉,發狠的道,“整個第3區那麼大,梵天他們擁有著很大的影響,但是別的城市別的醫院,不可能真正的一手遮天。”

“就算第3區不行,別的區,總不能連別的區它都不給我們開證明。”

母親道,“除非是偷渡,不然跨區需要高昂的路費。”

“路費就路費。”我咬著牙,“就算砸鍋賣鐵我也要…”

正說著呢,妻子個人終端響起了鈴聲,她點了點頭然後走到一旁,剛說了幾句臉色就變得異常的難看。

“怎麼了?”

“和我們簽訂合同的那些餐廳們聯合委託了一個律師,打電話過來要重新商談合同。”妻子側過頭,帶著哭腔的說著。

家裡的生意一直是我負責生產,妻子負責銷售。

聞言我也不由而慌亂了起來。

現在家裡這個情況,生意可以說是最後的保障了,這要是沒了,那麼一切都沒了。

我的聲音明顯的顫抖,“為什麼?是現在的市面上出現了比我們更好的瑪莎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