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無比的痛……

這是張寶仁心中唯一的念頭,在那股針刺感覺的瞬間,他便只覺得一股直入靈魂的疼痛自顱中傳來。

深刻體會到了什麼叫頭痛欲裂。

痛苦中分秒如年,也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直到張寶仁都快失去意識了,以為自己就會這麼死去的時候,這才於心中慢慢恢復平靜,清醒過來。

眼皮微微顫動,充滿血絲的眼睛睜開,一點點的聚焦在了閃爍紅燈的弧形頂罩上。

接著胸膛起伏,大口的喘息了一陣,這才伸手摸向後腦。

“我去,宣傳介紹不是說只是微創微疼嗎?”

&n是微疼?”

“這要是的話,那要是劇痛估計得打幾斤麻藥吧,不然誰能受的了?”

張寶仁現在想著那股疼痛還心有餘悸,腦仁還隱約有著抽搐的感覺。

用手小心的摸索,頭上沒有想象中的血痕,也不知道是幹了還是怎麼回事?

不過之前感覺到針扎的那處地方,如果按壓還是能夠感受到些許刺痛,有著幾絲剛才的感覺。

回想著那股痛苦,張寶仁心裡非常後悔,在當初選擇手術的時候沒有選另一款無痛手術。

但是再一想,算了,用不起…

對比那昂貴的手術價格,現在的疼痛好像減輕了許多。

就這麼等了這一塊兒,見籙壇還不開啟,便朝著外面喊道:“醫生,醫生我已經好了,可以開門了…”

“醫生你在嗎?”

“外面有沒有人?”

“喂……”

喊叫只有回聲,沒有回答。

張寶仁下意識的便提起了心,暗中警覺了起來。

他屏住呼吸,伸手慢慢摸向了受籙前所觀察到的籙壇內緊急閥處,輕輕的觸碰開關,然後朝上一推整個人瞬間便從掀開的縫中滾了出來。

然後便砸到了一個人身上。

“嗯,醫生?”

“醫生你怎麼了?沒事兒吧?”

就見剛剛還好好的那位黑人女醫師,這會兒正滿身狼狽的躺在手術檯下,身上有幾處還往外滲著鮮血。

張寶仁小心的四下看去,本想著探查情況呼喊來人,但現實卻讓他直接呆愣在了原地,“這是怎麼了?我剛是睡了多久?”

就見屋內遍佈殘骸,除了他剛出來的那個籙壇手術檯,其餘所有擺設和磚石玻璃一同四散的到處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