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眼睛微微一亮,傻兒子這句話還不錯,有點意思。

“殿下還請明言!”盧懷慎臉色霎時陰沉如水。

他又不是傻子,齊王話中意他聽的真真的,指桑罵槐之事他爛熟於心。

高巽亦開口質問道:“殿下此言何意,難道殿下認為盧亮是與什麼人勾結謀害琅琊郡公嗎?若真是如此,還請殿下告知。”

嘖嘖嘖,這嘴炮打的啪啪響。

齊王扛得住嗎?

對此,姜承梟表示懷疑。

眾大臣:看戲!

齊王嘴角不自覺的扯了扯,這兩個王八蛋到這時候還要保著太子麼,真是夠蠢的。

“這本王怎麼知道,本王不過是根據盧大人的話推斷的。正如盧大人所言,盧亮若真是與青雀沒有恩怨,那他以身犯法又是為何?不是為自己,那就是為他人,這一點是個人都能想明白吧。”

齊王笑道:“難不成那個刺客說的話是空穴來風,或者說刺客就是專門行刺青雀,故意失手被抓,誣陷栽贓盧亮的?”

“那倒是奇怪了,這滿朝的大臣,刺客誰都不說,怎麼偏偏說盧亮呢?一個小小的東宮洗馬憑什麼被一個刺客記掛?”

面對齊王一波又一波的質問,朝中大臣感到非常的刺激,齊王今日終於要與太子正面交鋒了嗎?!

盧懷慎咬了咬牙,說道:“殿下,你所說的不過一家之言。”

齊王點點頭,“對,確實是一家之言。本王也不知道刺客說的是對是錯,只是本王看不慣你這副嘴臉!”

這是開噴了?

姜承梟饒有興趣的看著齊王。

“殿下,此乃先帝所立光明殿,朝政神聖之地,豈能亂說粗鄙之言!”高巽不滿道。

今日這齊王抓住機會像條沒完沒了的瘋狗,啥都不知道跳出來就是一通亂咬,沒肉他也要咬。

“本王是為了不讓功臣寒心!”

齊王臉色一整,指著姜承梟道:“青雀乃我宗室翹楚,血肉至親,而今立下大功被人行刺,現今兇手抓住,二位大人暗夾私心,渾水摸魚矇混過關,至兇手供詞於不顧,至青雀臉面安危於不顧。我還想問問二位大人是何居心,還是居心叵測!”

眾大臣:......

齊王今兒個是怎麼了,鹿血喝多了?

聽了齊王的話,姜承梟腦子裡面錯愕了很久,不過在齊王話音落下的一刻,他很配合的低下了頭,做出一副委屈的小媳婦模樣。

當然,姜承梟心裡面問候了齊王的老孃。

自己吃屎還要拉著他吃屎,該死!

高巽沉聲道:“殿下言重了,老臣並非不顧琅琊郡公,只是單憑兇手的妄言,沒有證據,若是輕易下結論,至律法於何地。”

齊王煞有其事的點點頭,“哦,如此說來,下次只要抓住兇手,沒有證據,都不能定罪咯?”

盧懷慎反駁道:“殿下這是在矇混事實,此事...此事沒這麼簡單。”

這齊王今日怎麼這麼厲害,以往沒見他嘴皮子這麼利索的。

“那盧大人以為此事應當如何啊?”齊王反問。

盧懷慎整理措辭,向著皇帝拱手道:“回稟陛下,此事臣以為應當徹查,還需要物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