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塵散去,謝長淵高大的身影出現在地面上,維持著原本的動作沒有絲毫變化。

見此,老劉瑾臉色一僵,嘴角抽了抽,有些不敢相信。

兩柄飛劍,一柄刺透了謝長淵的斷劍,卡在他的胸前,刺入了三寸。

另一把正中謝長淵的後背,刺入五寸,卻滴血未流。

“沒理由啊.....”劉瑾愣住了。

雖然是水貨,可他劉瑾再怎麼說也是金丹上境,打出的兩柄飛劍怎麼會連一個凡夫俗子都扎不透?而且後者彷彿只是受了點皮外傷,血都沒有流出來。

謝長淵呼吸平穩,生機穩定,絲毫沒有被金丹強者正面擊中的樣子。

“怪哉,怪哉,難道這是....禪宗的金剛不壞之軀?不對,也不完全是...”劉瑾喃喃自語。

趁這個空隙,謝長淵丟下手中斷劍,伸出右手就把胸前的青色飛劍拔了出來,一用力,只聽見吱吱呀呀的一陣響,小巧玲瓏的飛劍,堂堂仙家道寶就被他一隻手掌捏成了廢鐵。

“啊!”

劉瑾大叫一聲,胸口一堵,察覺到不妙。

他一看自己的飛劍竟被謝長淵捏成廢鐵,當下急忙掐訣唸咒,準備將另一把召回。

這兩把飛劍雖然不是他的本命,可卻價格不菲,並且雙方建立了聯絡,一旦毀壞也會對主人造成反噬。

“嗡......”

謝長淵背後的白色飛劍發出嗡鳴,震動著想要迅速逃離,可卻被謝長淵背肌一繃,緊緊地夾在傷口上無法脫身。

這一刻,謝長淵才轉過身來,似笑非笑的看著劉瑾。

“金丹上境,不過如此。”他笑著說。

話畢,把手伸到背後準備去拔劍,再落到他手裡,那還得變成一塊廢鐵!

“豎子!!!”劉瑾暴怒。

金丹上境,不過如此?這句話簡直就是對劉瑾平生最大的侮辱,他耗費百年時間都卡在築基巔峰,如今南下與十二神宮交涉成功,得到厚待,將其從築基提拔到金丹上境的修為。

為此,他沾沾自喜,開心得一個月睡不著覺,日盼月盼,年年都盼,終於登上了夢寐以求的金丹境!

可是如今遇上了謝長淵這個怪物,彷彿自己就什麼都不是了,他不能接受!

當下,他繼續掐訣唸咒,只不過不再是緊急抽離,而是控制飛劍,準備把謝長淵的內臟絞爛。

但是,想象很美好,謝長淵背後的肌肉緊繃,經過精鐵鍛造的軀體堅硬程度遠遠超乎常人想象,即便劉瑾施法,可這飛劍最多隻能在謝長淵背上發出嗡鳴,其餘基本動彈不得。

精鐵鍛體之後,謝長淵身上的痛覺似乎被弱化了,此時感受到的疼痛也沒有超出承受範圍,只是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

他伸手往後一夠,握住了飛劍的一端,往外猛然一拔,因為關節伸展有限,還不小心把傷口剌大了一點。

飛劍被拔了下來,傷口處緩慢流出了一絲特別鮮紅的血液,但是不多。

謝長淵把飛劍握在手中,朝劉瑾的方向搖了搖,甚至還有餘力抬起一根食指,翻過手腕,對他晃了一晃手指,這挑釁味道十足,謝長淵自己都笑了。

“哇呀呀呀呀呀!”

劉瑾氣炸連肝肺,一頭銀髮狂舞,掐著劍訣使勁往回拉,謝長淵手裡的飛劍隨之震動,一股強大的力量正在他手中抗衡,企圖飛回劉瑾身邊。

他是金丹!堂堂的金丹,怎能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