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七章,治家(九)(第1/4頁)
章節報錯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免註冊
妙姐兒在前杜威的大帳中看一眼,現在是朱宣的地方了,也沒有看到有朱宣的戰甲在,只看到朱宣一身的單衫單薄地貼在身上,這樣的季節雖然不太熱了,在軍帳中當然是一身汗,衣衫一半貼在身上,可以看到身上隆起的肌肉。
“表哥,”妙姐兒用手在朱宣手臂上不住撫摸,朱宣過上一會兒才道:“這裡是軍營。”妙姐兒只是臉紅,但是手還是繼續在朱宣身上摸來摸去,摸起來很過癮。
帳外傳來朱壽的回話聲:“杜將軍押著作亂的人作來了。”朱宣漫不經心地道:“讓他先關著吧,再在這裡好好清理兩天,等我回去再見這個大膽的人。”
這才看著身邊對著自己上下其手的妙姐兒道:“再不把手拿開,表哥不客氣了。”沈玉妙這才笑一聲把手拿開,對朱宣道:“表哥,你又怕什麼?”
朱宣承認道:“怕被這些當兵的笑話。”在這裡同妻子狎玩,保不齊會不會被人聽到。朱宣想起來周亦玉的另一個笑話,對妙姐兒笑道:“她自己計程車兵就聽過她的軍帳……”
“周夫人見我一次,就要說一次,”妙姐兒也無計可施地道:“許大人真是一個好人。”娶了周將軍一直就這麼過,讓人越看越同情。
朱宣哼哼笑兩聲,把眼睛重新放在棋局上:“周將軍是一個有福氣的人,沒有被踹出門來。”想來也是許連翔踹她。
就是許連翔想對周亦玉婚內**都做不到,力氣上也不是對手。沈玉妙手捧著腮,聽著耳邊的棋子不時落在棋盤上的時間,突然才想起來:“今天晚上就睡在這裡嗎?”
“不啊,”朱宣又摸出一枚棋子道:“一會兒就走,等一等。”於是朱宣繼續打自己的棋局,妙姐兒繼續想著周亦玉。
只到朱壽重新帳外回話,朱宣才不緊不慢地道:“進來。”朱壽大步走進來:“杜將軍已經會齊四方山寨的人,正在傳諭王爺的鈞命。”
“讓他們,這次參與叛逆的人,都上繳議罪的供奉上來,再有就是各處頭人那裡來一個人,去王府裡服侍。”朱宣輕描淡寫的讓別人一家交出一個人質來。
朱壽答應出去,妙姐兒只是道:“就是不交人出來,表哥也不擔心他們再叛逆,何必再養著這些人。”
“讓他們也心疼一下,哼,”朱宣對於這次的發動大軍還是很不高興,對妙姐兒道:“不讓他們心疼,還以為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南平王夫妻再上路回到王府時,已經有至少五名人質先到了王府。房裡顧冰晶出來迎接,怯生生地把茶水送到朱宣手裡,這個英俊的公公並不讓人望之可親,滿朝中的傳言。時而看著他彷彿還年青,時而看著未來公公又板著臉讓人害怕。
“你回房去吧。”沈玉妙換過衣服,對顧冰晶體貼地道:“去園子裡玩一會兒也行,不用在這裡侍候。歇著吧。”
直到顧冰晶走出去,朱宣倒是很滿意地對妙姐兒道:“你要留著住過了年就住著,看著倒是一個聽話的孩子。”
這一會兒已經是夜晚,拿起小金剪刀把燭光剔得更亮,沈玉妙才道:“又接到一封母親來的信,說顧家象是吵鬧比較多。母親也說多留一段時間,這樣小的孩子,整天就聽吵鬧去了。”
朱宣歪在迎枕上,享受著綠窗外的夜風,聽著妙姐兒在耳邊絮語,只是微微一笑:“那個時候表哥接你來,也是心疼你在家裡聽吵鬧。”斜眼看看妙姐兒,再道:“剛接來的時候進園子就是住在這裡,還是覺得這裡好是不是?”
窗外綠窗紛雜,房子都隱在花叢中,沈玉妙誇獎朱宣一下道:“這房子是後來表哥又蓋的?”朱宣懶洋洋的回答:“是啊,沒有接你以前,這是表哥蓋給自己住的,你一來表哥足有兩年沒有進來。哼,小丫頭。”無意識的哼上一聲,只換來妙姐兒低低的一聲笑聲。
夫妻相對歪在榻上,原以為就這麼歪著要睡去,朱宣又坐起來,對妙姐兒道:“拿紙筆來,給京裡寫一封信。”
丫頭們一應都在門外,沈玉妙自己取過紙筆來,研好墨,聽著朱宣口述開始落筆,寫完後以後再念一遍,朱宣這才點點頭,有幾分感嘆地道:“舔犢之心,人皆有之。”
這是一封為梁王世子開脫的信,世子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梁王也想為兒子開脫一下。朱宣這才告訴妙姐兒:“梁王此時沒有人敢去見他,他手下人扣壓船隻讓我前去,就是說這件事情。”
見證過不知道多少家這樣爭鬥的朱宣,只是感嘆,感嘆完了也就拋開了。“是,表哥,”沈玉妙把信封好,這才道:“梁王家裡還有出息的嗎?”
“宣德夫人的弟弟聰,我一向就覺得他不錯。”並不是答應過趙氏夫人和昭陽郡主朱宣才有這樣的想法,一直以來南平王在梁王諸子中選的就聰王爺。
妙姐兒再合上硯臺對朱宣道:“給金尼夫人選的兒媳是一向歸順的一位頭人之女,我見過的。”朱宣眼裡這都不是大事情:“給他成了親再讓他走。”
如此星辰如此夜,南平王歪在錦榻上和自己的妙姐兒低聲在談論朝事。另一方小天地裡,一嘎格頭人透過小小的鐵窗也往外看著月色。
自從把自己押來這裡,就一直關押著,南平王沒有一點兒要見自己的意思。嘎格頭人想起自己的父親,被自己氣得臥病在床,而自己的母親,則是在南平王大軍攻山的時候流箭射中。
再想一想桐花?
她死了,難道是南平王妃害死了她,想到這裡,嘎格頭人雙手緊緊握住鐵窗,恨聲道:“天對我不公平……”
這幾聲恨天怨地的嘶聲,只換來獄卒的幾聲怒罵:“鬼叫什麼,不讓人睡覺。”
又過了足足有半個月,天氣開始轉冷,朱宣才見了這個叛逆的人,讓自己莫名動用軍隊,朱宣覺得此人不配。
等到押進來以後,坐在大殿上一側的妙姐兒只是低嘆一聲,不過半個月的光景,這個人足地老了二十歲不止。
一個官員站起來,用苗語和漢語宣讀兩次王爺對這位階下囚頭人的最後裁定:“……無視君父,罪名一;不孝親父,罪名二;濫殺兄弟,罪名三;……”
年青能幹,但有些瘋狂的嘎格頭人聽完以後,又被人帶出去,從此被南平王拘禁在小小的鐵窗下。
“金尼夫人,”大殿上站著的還有膝下尚有一子的金尼夫人,南平王安撫好爭鬥幾年的山林之亂,這才看向這位夫人:“你明天就可以帶著你的兒子回去了,希望你以後好自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