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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捉姦能把王爺堵到了舊相識的房裡,出了這樣的事情,朱壽對朱祿這一次沒有把話全說完。這是跟了沈王妃的人。朱壽覺得朱祿自從跟了沈王妃,越來越有點變樣。不象朱福,也不象朱喜,這兩位房裡的丫頭也是王妃的,可是若花進了來,看了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還是要說。

朱祿也沒有想到朱壽經過昨夜,肚子裡是有了新的花花腸子。房裡不僅是鐵將軍一個人,還有鐵夫人,夫妻兩個人一起都被人喊來了。

一向自負的朱宣大狼狽了一次,這事情是妙姐兒幹出來的,或許沈玉妙會有一時的得意,覺得自己象是伶俐了一回,可是朱宣必竟不是一般好揉搓的男人,對於妙姐兒,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表哥依然有辦法。

“夫人,以後你進來說什麼,要自己斟酌一下再說話。”朱宣沒有坐著,而是立於窗前,身後站著的鐵將軍夫婦,夫妻兩個人個子都不高,身材高大的朱宣光是個頭就對他們有了威懾力,再說這兩位是心知肚明鐵夫人進來說了什麼。

官場上的原則,官官相護,出了事情,官最小的只能自己認倒黴了。此時鐵夫人也只能自己認倒黴,全往自己身上拉:“我是個沒有見識的人,只想了討王妃喜歡,有的沒有的話都說出來了也是有的。”

朱宣沒有回頭,負了雙手沉聲嗯了一聲,你對妙姐兒表忠心,表完了該說什麼自己心裡應該有數:“王妃年青,從來養得尊貴,外面的話她一時聽了是喜歡的,總聽就不好了。”

“是。”聽了鐵夫人恭敬地答應了,朱宣這才回過身來眼睛在鐵夫人身上打量一眼,道:“你先回去吧,我和鐵將軍再說說話。”

看了鐵夫人出去了,鐵將軍也來賠禮:“王爺,我夫人是粗鄙的個性,衝撞王妃也是有的。都是我沒有管教好。”

“嗯,”朱宣在房裡走了兩步,才停住腳步:“晉王那裡如何?”這個傻蛋,聽說我要尚公主,弄來弄去打散不了,乾脆就稱病,晉王稱病一定是在家裡想什麼壞主意呢。

“晉王爺在家裡一連幾天會了他封地的不少財主官員,”朱宣聽了嗯了一聲,不是為田稅就是為別的稅,反正是為了錢。

“聽說到處在搜捕那一干子造反的人。”朱宣只是微微冷笑,這乾子人是我安置的。草莽出英雄,這十幾個人也是有見識,知道一下了山晉王就會報復。我奉了聖命都收留在軍中。朱宣倒是很想聽一聽鐵將軍對於白雲觀的事情有沒有新的風聲出來。

生活中的事情都是一波接一波,朱宣眼前是沒有什麼事情,所以白雲觀的事情他重新有了興趣。看了鐵將軍,說了一句:“將軍,北平王幾次來找我,要我借調你給他去辦事情。”不相信北平王帳下就沒有一個能辦案子的將軍。

面前的鐵將軍平時聽話是恭敬的低著頭,兩個人站著,朱宣又個子為高,所以看不到鐵將軍的表情,只看到他那一顆戴了官帽的大頭。只有這樣的大頭才能容得下那許多東西吧。這大概就是北平王不願意換人再查的原因,當年事是誰查的,如今事情還是誰去查。

突然又啼笑皆非的朱宣想起來妙姐兒做的淘氣事情,求了表哥留下鐵將軍,就為著背後查表哥的風流事,表哥去到哪一處青樓ji館,高陽公主和姚夫人伴了妙姐兒就一處去了,我這位剛結親的公主親家,也不是個好惹的。

朱宣想心事的這一會兒,鐵將軍也想好了話來回,先給朱宣跪了下來:“王爺,事涉禁品,非末將一人之力可以查的明白,多換人手,多派人手,這樣查起來也是得心應手。”朱宣微笑了,多換人手,多派人手,這件事情一旦由暗轉明,皇上不可能把所有的人都殺了。

朱壽進了來,對了朱宣貼身低聲回稟道:“畢先生來了。”畢長風自從遇到朱宣,一直就是遊走於各位王爺、皇子的門客之中。

“將軍先回去吧,”朱宣主意已定,這個鐵大頭我是不能交出去。我要看看北平王如何查這件案子,宮裡有聖命,有幾天是一天一催北平王去速查。皇上又想找北平王的事情了,朱宣突然一笑,皇上敲打臣子,我敲打將軍,妙姐兒這孩子也不能客氣。捉姦事情過去,朱宣想一想,幸好表哥沒出來,如果我從秋夫人房裡走出來,泰然自若或是大發雷霆,要是與妙姐兒生分了,傳出去夫妻不和,妙姐兒賢惠的名聲變成嫉妒的名聲,人為點名聲容易嗎?這傻孩子。

要離為名殺妻刺慶忌,只為了那一點兒薄名聲,朱宣每當讀於此的時候,就只是微微一笑。再想想我的妙姐兒,還是一個傻孩子。這個時候才想起來秋夫人一定會在心裡認為我怕妙姐兒,唉,朱宣在心裡嘆了一聲,小丫頭跟表哥對著幹,心難得有一次跟表哥不在一起。

走出書房的鐵將軍心裡仍然是不安,北平王找了王爺幾次,要自己重新去查白雲觀的案子,王爺只是不鬆口。王爺鬆了口,是因為王爺之間會有利益衝突,一旦達到利益滿足,受苦受難的只是下面人。日思夜思想出來這一招,多換幾個人去查,大家一古腦兒都趟進去,沒有黑白之分才好。

可是王爺是怎麼想的,鐵將軍真的是不清楚。看了一個秀才模樣的人與自己擦身走進王爺的書房,鐵將軍在院中落盡了葉子的梧桐樹下站了一會兒,臉上也露出笑容。王爺在自己走出書房前,又交待一次,對王妃進言要斟酌才是。

想想傳聞,沈王妃上殿理事,王爺如果只是想瞞著她,大可以不必這樣寵愛她,又放她出來飛,又要擇言而告訴之。那麼只有一個原因了,鐵將軍不能不這樣想,王爺有點兒怕老婆或者說王爺不願意自己的風流事蹟被沈王妃親眼看到。傳言只是傳言,哪一家貴公子哥兒沒有一點兒事蹟,只要不按在床上,都是糊塗帳。

鐵將軍突然發現夫人亞似女諸葛,頻頻進來給沈王妃請安是有道理的。一開始的時候,回家還有幾分不高興,辛苦挑的兩個丫頭淪為了小丫頭一樣的地位,再就不會不高興了。反而去一次就要招惹不少同僚女眷們來看鐵夫人,只是為了問一下王妃今天穿什麼,在家裡又穿什麼。

往王府外面走的鐵將軍好笑地想了一件事情,沈王妃連王爺去青樓ji館都要聽,難道她跑去有意撞上不成?如果是真的,真是好笑。

鐵大頭將軍在外面好笑,朱宣在書房裡也好笑得不行,晉王真是太可樂了。面前的畢長風也是面帶微笑:“我初聽晉王的門客對我說,晉王殿下要對皇上進言,以後鹽鐵自治,也覺得好笑。可是晉王最近同梁王、楚王、淮王,郡王中是小蜀王和遠在西北的申揚王都有聯絡。就是靖海王也象是聽進去了。”

只是沒有我,朱宣淡淡一笑。靖海王多臨海境,泛海煮鹽,他當然也會有些動心。看了窗外風中,梧桐樹上僅存的幾片葉子又吹落了一片下來,慢慢落在雪地上。要過年了,朝堂之上又要不太平,家裡嘛,眼看著也要不太平。想想晉王這個傻蛋有一次對皇上進言七王之亂,也不想想七王之亂是禍起蕭牆,都是皇族血脈鬧起來的。

鹽鐵自治,再中央集權?朱宣又笑了一下,找的人足夠多,讓我看看這個不缺錢用的晉王,只是一心裡看了別人比他有錢就眼紅的晉王,能做到哪一步。

“畢先生辛苦了,”朱宣面帶了微笑:“要過年了,王妃說了各位幕僚們都有年禮節送去。給畢先生的,當然是雙份。”畢長風不辭辛苦,做一個閒散文人騷客性質的人,詩酒往來於各位王公貴族門客之中,當然比表白了身份,告訴別人我就是哪一位王爺的人更是要辛苦。

妙姐兒不知道自己算不算贏了,可是她並沒有跟朱宣比輸贏的意思,雖然這件事情無形中一定是要分一個輸贏出來。

但是對朱宣的瞭解,覺得表哥如果被我逼到大狼狽,他不會狼狽太久。話跟了話走,與朱宣挑明瞭:“你打算再去多久,”然後話攆話,再問一句:“去看夫人們都帶了什麼去?”

“多謝王妃的賞。”面前瑞雪與豐年一起來拜謝自己,有瑞雪當然就有豐年,就象有福祿會有壽喜一樣。被朱宣提醒了一下,妙姐兒發現自己有一個毛病,就是看的眼熟的人總是使喚她,別的人就不太願意花心思去打量性格品性了。這當然是一個缺點,殿上百官人數眾多,如果是依了自己,會只使喚幾個人,別的人全部靠後。

“起來吧。”看了又是兩個玉人,瑞雪膚如姣雪,不比自己差了多少;豐年則是面泛流光。表哥還在為明波與春蘭進來覺得不舒服,這兩個丫頭又是個頂個的出挑,而且都訂過了親。

妙姐兒一個人賞了一件鑲紅寶石的金簪子,一到我房裡就出頭露面的人都是不容易的,算是獎賞吧,能過了表哥那一關。

想想我不小氣,真的不是為了小氣才問表哥去看夫人們都帶了什麼,我房裡的丫頭打扮的都不比夫人們差。就是想問一問,不過如此,話說到了那個份上,就是問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