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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邊有一處地兒,路邊上挑了幾盞大燈籠,上面卻清清楚楚的寫明白是二皇子府裡的,幾個人牽了幾匹馬在燈籠下面看到了前面走的朱壽,臉上就有了笑容迎了上來。

再看看朱壽高頭大馬上,高大英挺的南平王。每一次見到他都要有人在心裡尋思一下,這主兒是老天的厚愛,長的好偏又很能幹,千中也難挑一的一個人了。

心裡這樣想了,但是臉上都帶了笑容過來了馬前行了禮:“王爺。”朱宣馬上手裡執了馬韁,看了鎮上的通明燈火,問了一句:“二皇子在這裡請客,想來是個猜豔的好去處。”他臉上有了一份曖昧不明的表情。

馬前的人一起呵呵笑了起來,有一個人手指了街道上最熱鬧的去處,笑道:“王爺您看,還是老字號,您和我們家殿下是一起來過來的。只是老酒裝新酒了,來了一批新人。”那裡一個大院門,門上四個大紅燈籠,燈籠上都寫著三個字:集豔樓。

看了馬上的南平王果然就露出了有興趣的表情了,說了一句:“你帶路。”二皇子來接的人一起笑著上了馬,一個人前面引了路。別的人擁了南平王一行往集豔樓而來。

朱宣看了馬前的那引路的燈籠,心裡好笑了,二皇子象是怕別人不知道他在這裡一樣,來嫖ji自己府裡的燈籠舉得那麼高。

旁邊有接的人一個人手指了集豔樓一旁的一條路笑道:“王爺,那裡是集豔樓今年新蓋的一個小樓,倒在院子外面自成了一處,是她們專門招待有身份的人的,咱們那裡去。”說話的人這個人也是朱宣見過的,跟了二皇子的人。

一陣北風吹過,吹得人人都縮了頭頸,只有南平王和跟的人在風中依然是昂首挺胸了坐在了馬上。朱宣說了一句:“那倒是不錯,走。”一打馬鞭子,連人帶馬已經縱到了前面去了。

街上人流雖然多,看了南平王並沒有碰到了人,反而輕巧自如的就上了那條路上。跟了二皇子的人都讚歎的笑了一下,朝野上下沒有一個人會懷疑南平王的戰功有半點兒虛假。

當下也都打了馬跟了上去。上了那條路上,這裡比外面熱鬧的正街上看了更象是一條迎賓的大道了。

借了月色可以看到馬蹄下是黃土墊就了的道路,兩邊俱上差不多高的樹,一人多高,夜風中枝條吹動,有如歌女迎客的長袖。清冷冷的天氣裡,一輪黃暈暈的明月天空中高掛了。朱宣馬上抬了頭看了那月亮一眼,再看了這路盡頭,紅燈笑聲,可見那樓里人來人往,倒是有不少人在。

難道二皇子在這裡還要高掛了自己的燈籠不成,在樓前又有兩個大漢迎了上來:“王爺請下馬,殿下早就久候了。”看了小樓裡有一處高高掛了一個燈籠,果然還是二皇子府。

心裡好笑得不行的朱宣下了馬,馬韁丟給了身後跟來的朱壽。身邊有一個綢衣胖子摟了一個豔ji走了過來,腳都走不穩了,嘻笑道:“那裡坐的一定不是皇子殿下,皇子殿下能來這種地方,我猜了呀,呃……”打了一個酒呃,然後嘻笑了道:“一定是皇子的管家下人,或是他認識的人借了燈籠來顯威風的。”兩個人嘻笑著走開了來。

看了身邊二皇子的人,都是面不改色的聽了。只是對了南平王作了一個手勢,“王爺”兩個字也不喊了。只是躬了身子道:“爺請這邊來,我們爺候了多時了。”

隨了人進了小樓,一處大的錦繡廳內,廳上正中坐的果然是二皇子殿下,一看了朱宣走了進來,一手抓了一個歌ji,一身的酒氣過來了,帶了一副喝多了的樣子走了過來:“你……來晚了。”然後回頭左右看了人:“拿酒來,敬這位爺一杯。”

兩個豔ji走了過來,手裡高舉了酒杯送了過來。朱宣看了還坐著的幾個人,都是熟悉的面目,京裡的浪蕩子們,都紛紛站了起來笑了鬧酒道:“來晚了罰三大杯,不然就喝一杯大的。”然後指了一個小酒缸。都喝的是不少了。只是說話間還謹慎的不帶了彼此的身份出來。

喝了酒杯在手裡的朱宣冷靜地看了一眼這廳內,外面高舉了自己府裡的燈籠,唯恐別人不知道自己在這裡,廳裡的這些人說話間互相卻只是:“黃爺”“朱爺”的稱呼了。

聽了二皇子身邊的豔ji笑道:“這位爺的燈籠明兒還能借我們再掛一天就好了。”二皇子殿下笑著伸了手在她臉上摸了一把,道:“行,沒問題。隨便掛。”聽了這豔ji的稱呼,也還不知道自己扶的這一位高掛了皇子燈籠的人到底是什麼人。

“喝酒,喝酒,三杯喝完了才准入席。”二皇子對了朱宣在鬧酒。朱宣道:“好。”請了人來喝酒,不喝多了不許入席。入鄉要隨俗,大家看了朱宣喝完了三杯酒,一起拍了手笑了道:“這裡來坐,候你多時了。聽說你琴撫得好,舞劍也行……”

朱壽在廳外嘻笑著看了王爺也坐了下來,坐在廳外的紅色雕了花的樓欄杆上晃了腿看了廳裡的熱鬧,又看了不時走過的ji女,在心裡評題了哪一個好。

“兄弟,走,咱們也樂一樂去。”跟了二皇子的一個人笑嘻嘻過了來摟了朱壽的肩膀,道:“爺們要鬧一夜呢,這一會兒也用不到咱們服侍,走。”朱壽也就笑著跟了他過去了,拐到了樓後面,又是一排小廳,進去了其中的一間,裡面擺好了酒菜,已經坐了幾個從人正在吃喝玩笑。

看了一下,還有北平王的人在,朱壽與大家見了都嘻笑了,大家心照不宣地都不問什麼,桌子上有吃有喝的,坐下來吃就行了。

下人們說話當然是聊自己的主子,跟了北平王的人喝了幾杯酒,別人一問就開始笑道:“前幾天為什麼又鬧起來了,王爺外面又相中了一個小戲子,在外面給他安了個家,沒有過上三天,王妃知道了就奔了去打了一個熱鬧。現在家裡天天磨著王爺要地契。王爺只是不給,這幾天王爺總是不在家,在外面躲煩去了。

昨兒有一個人,說王妃是不是……”然後壓低了聲音笑道:“撞客著了。”大家一起笑了起來。哪一個這樣大膽的人說北平王妃撞客著了,想想爺們外面的清客相公,說話大膽的也多的是。

朱壽也嘻嘻笑了,北平王妃的醋性兒是都知道,不過最是瘋子的楚國夫人。北平王妃敢鬧敢吵,鬧到了最後鬧不贏也還能服個軟兒。楚國夫人就不行了,就一直硬挺著。

聽了北平王的人繼續在說話:“白雲觀的那個老道,封了真人的那一個,說什麼為王妃做一次祈福,背後念一卷經卷。昨兒我們王爺就去了白雲觀……”

朱壽機警的看了他一眼,跟的人在這樣的場合裡,可以說自己家裡的人,卻不會說自己的主子去了哪裡。朱壽是知道王爺昨天帶了一家人去了白雲觀的。

喝了一杯酒,繼續嘻笑了聽說話。就有人小聲問了道:“管用不?要是管用,我對我們爺說了,也給我們家夫人念一念去。”哈的一聲房裡一片笑聲,聳了主子咒老婆。

北平王的家人斜了眼睛在挾盤子裡的花生米,笑道:“管用不管用呢……等上個三年五載,你聽上一聽就知道了。”只招來幾句罵:“三年五載的事情還說它作什麼。”

說著說著就說上了楚國夫人:“還以為自己多有能耐,一天能罵上幾齣子,小楚王外面又有了一處外宅了。想想這女人也是的,成了親是擺戰場的,哪裡不能擺戰場,一定要擺在夫妻之間。”楚國夫人笑話多多。

“還有好笑的呢,去年就說要一個人搬了出去自己單過了。到了今年也不走。倒是讓人看一看,這樣叫囂了的人,搬了出去以後靠了她自己的錢怎麼過。”

二皇子的人來也來了精神了,笑道:“那是個瘋子,自己天天說走不走,就會讓別人走。還想了一心裡多裹幾個人走。上個月我們爺在外面住了一夜,那個女瘋子就去了我們家,搬弄了說男人不可靠,最好的辦法就是離開,讓他一個人過去。

也不想一想,這世上就是人多,你走了不能有別人,自己都弄不好,還在指手劃腳的。先把自己弄好了再去說別人。我們爺回來聽了這個,立即就大怒了說了,以後再來說這個,先抽她兩個大嘴巴去。

可憐這樣的人,總是照不到自己,自己一團糟,挾持不住人。說別人說得一身是勁。再有念過書的人,書都念到漿糊腦袋裡去了。偏就是有臉說別人。”

就有人看了朱壽笑問了道:“你們家的呢,外面聽了倒是賢惠的名聲,家裡又是如何?”朱壽正在聽話,一看問到了自己這裡,笑罵了道:“嘴裡胡沁的奴才,這也是你問的。”手裡端了酒走過去扳了腦袋就灌了下去。

還沒有走回來,又有一個吃多酒的人笑道:“他們家的那一個,不是對手。”大家一起呵呵笑了起來。南平王在朝中,多少人都不是南平王的對手,何況是南平王妃。

這話說的就有影射了,朱壽還是一臉笑嘻嘻的走了過去,也是扳了腦袋,這一次卻不是灌酒了,不輕不重地臉上給了一巴掌,笑罵了道:“灌你的馬尿吧,亂說什麼。”

大家笑著分開了,重新倒上了酒來,看了朱壽和說話的人各自喝了三杯,把這當子事解開了。跟了二皇子的人笑道:“我們爺昨兒也在白雲觀,倒不是為了嫉妒祈福去的。”然後壓低了聲音笑道:“只怕是相中了女道士。”大家哈哈笑聲中,跟了二皇子的人看了朱壽,笑問了一句:“昨兒我在白雲觀也看到你家主人,我們有事情所以沒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