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蒲公英中文網睡了一個午覺,多了這個謠言。蒲公英中文網妙姐兒走了幾步,倚了樹站了一會兒消消氣,又問僕役打聽了丹陽郡主在哪裡。指了說在那邊的山石後的林子裡。

一面慢慢往那邊走,一面想了的妙姐兒走到山石後,卻看到樹後站了一個高大的人,朱宣站在那裡側耳在聽什麼。

聽到了細碎的腳步聲過來,回過了頭衝了妙姐兒招了招手,還是在側耳聽。沈玉妙走到了朱宣身邊,聽到了樹林子裡有兩個小孩在說話。

一個是朱睿的聲音,另一個伸了頭看了一看,卻是梁王府上的智小王爺,在家裡避過難的那一個。

兩個小孩坐在林子裡的兩塊山石上面在說話。智小王爺看到一個側面,本來就比朱睿大,不知是什麼原因,沈玉妙看了智小王爺的側臉,總覺得自己看到的其實是個大人。

這一會兒說話的是智小王爺:“我和姐姐一直在京裡昭陽大姐處住著,等我重新回到父親梁王面前,我們家還沒有世子呢。”智小王爺成熟穩重有如大人。

南平王夫妻聽了世子朱睿反問了一句:“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去?”沈玉妙微微笑了,把頭放在了朱宣肩膀上,繼續聽了裡面在說話。

“這個……”智小王爺明顯是遲疑了一下,然後岔開了這個話題:“作世子責任很大,你要有威嚴才能鎮住人;還要能安下,才有人願意跟隨你。”

世子朱睿不說話,聽完了,回了一句:“這是你父親告訴你的嗎?”智小王爺又遲疑了一下,反問了一句:“你父親告訴了你什麼?”

朱睿回答道:“我父親對我說,要孝敬母親,尊重祖父母,疼愛弟弟和妹妹。你有弟弟和妹妹嗎?”智小王爺又猶豫了一下道:“沒有。”

聽了朱睿又是一句:“你有幾個姐姐和幾個哥哥?他們都在哪裡?”智小王爺這一會兒臉色有些發白了,過了一會兒回答了:“我一向只和昭陽大姐說話,再就是和我父母親說話的多。”

朱睿哦了一聲,有些好奇了,道:“你的母親,梁王妃很漂亮嗎?”朱宣也忍不住微笑了一下,智小王爺悶聲回答了:“我母親是梁王府上的七夫人。”

看了朱睿又哦了一聲,象是有點兒糊塗,但是對了智小王爺的臉色,總算是沒有問出來。然後還是好奇了:“你父親也來了?”

智小王爺還是悶聲了:“父親不在。他平時很疼我的,所以讓我們隨了昭陽大姐出來參加公主的宴遊。”

這一會兒朱睿是完完全全的好奇了,別人家的父親是怎麼樣的。自己覺得父親不抱,毅將軍覺得父母偏心,別人家的又是什麼樣子。又問了一句:“你父親平時會對你說什麼?會陪了你射箭騎馬,會不時考問你的功課嗎?”

智小王爺揚了揚雙眉,開始編假話了:“我父親很忙,所以沒有時間陪了我騎馬射箭。我有教功課的師傅,所以這樣的事情不需要父親來過問。”

朱睿不死心的又問了一句:“你出門的時候,父親會帶了你騎馬嗎,會帶你出去吃酒樓嗎,會帶你出去住小房子嗎?”

朱宣與妙姐兒互相手握了手,相互微笑了。睿兒在攀比呢。

可憐智小王爺被問的臉發白,停了一停反問了:“你出門是跟父親在一個馬上嗎?你和父親一起去吃過酒樓,你們住的是誰的小房子?”覺得太背動的智小王爺有些發飈了。

樹後的南平王夫妻悄無聲息的聽了兒子的回答。朱睿立即就回答了:“我小的時候出門是和父親騎一匹馬。我現在大了,要了母親的馬自己騎,不過我總是走在父親旁邊的。你去過軍營嗎?”

朱睿黑眸看了智小王爺搖了搖頭,這才得意地道:“我在大帳裡,都是坐在父親旁邊,毅將軍是個將軍也不能坐在那兒。”最後更是得意了:“母親有幢小房子,雖然小,但是晚上總是和弟弟妹妹睡在一起。他們倆夜裡愛哭。”

朱宣拉了妙姐兒輕手輕腳的退了幾步,沈玉妙輕輕喊了一聲:“表哥。”朱宣示意她不要說話,往一側走了幾步,這裡是一叢香花,花中也有兩個人在說話。

是丹陽郡主和端慧小郡主在鬥花草。端慧郡主看了丹陽郡主坐在草地上,說了一句:“你會把裙子弄髒的。”端慧手裡握了兩把花草,沈玉妙不無偏心地想了,女兒更好看。

丹陽郡主一、兩年沒有見,沈玉妙看了,又是一個沒有長成的小狐狸精。想想她還要給表哥看,就往朱宣臉上看了一眼。

“你的明珠真好看。”丹陽郡主看了小端慧脖子上的那串明珠,用手撫了自己脖子上的鑲寶石的金鍊子,對端慧郡主道:“我的這上面有寶石,我和你換一換戴幾天吧。”

小小的端慧一聽了,立即一隻手蓋住了自己的明珠,往後退了一下,不樂意地道:“這是我問母親要的,你想要這個,去問你母親要去。”

丹陽郡主沒精打采的道:“我母親說貴重的東西不能給小孩子戴。”然後繼續顯擺自己的項鍊,上面細細碎碎地鑲了不少寶石,也是昂貴的,也不如端慧的明珠價值。

“我的這個好看,明珠太單調了。”丹陽郡主眼睛又看了端慧郡主。端慧還是搖了搖頭,看了丹陽郡主的項鍊,顏色有紅有綠,是討人喜歡。端慧說了一句:“我問母親要,讓我父親去買。”

然後反問了丹陽郡主:“你也去問你父親要好了。讓他去買。”丹陽郡主沒好氣了,在京裡避難一直就沒能回家去,只見過樑王一次:“要不來。”乾脆就直接說了出來。

端慧郡主聽了立即放下了手中的花草,笑得很可愛:“我來教你,你要這樣要才行。”朱宣與妙姐兒看了女兒兩個肉乎乎的小拳頭握緊了,然後在草地上跺了小腳對丹陽郡主笑道:“你要這樣子要才行呢。如果再不給,就哭好了。”

朱宣看看妙姐兒,妙姐兒看看朱宣,我們家有這樣的家教嗎?一個在心裡指責了,都是你太愛哭了;一個在心裡埋怨了,都是表哥慣的。

對於這樣的方法,丹陽郡主當然不屑一故,她道:“你這樣的法子是不靈的。我來教你吧,如果要什麼不給,我會在茶碗裡放蜢蚱,床上放老鼠……”

撇了小嘴的端慧郡主不加思索的道:“你好髒哦,這都是些髒東西。”還放老鼠,就是妙姐兒也皺了眉,看了表哥,一樣是不高興。這樣的話講給端慧聽。

丹陽郡主不高興了,這個小孩子如果不是南平王的女兒,誰要跟她來說話,還說我髒。立即站了起來,個子高了幾個頭,兇巴巴地道:“你才髒呢,還要說髒。”

被猛然間嚇了一跳的端慧郡主立即往後退了一步,有些害怕了,然後喊了一聲:“哥哥,她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