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香等走了以後,玉秀留了下來。朱宣讓人喊了玉妙書房裡來,問她:“這些日子都見了哪些人?”

玉妙就回答:“。。。。。。。遊騎將軍尹夫人。。。。。。”

兩人還是對坐著,朱宣聽完了就笑道:“見那麼多的人累不累的?”

玉妙有些感動,種種小事都是關心到的,有時候眼前浮現出那羊皮卷,還有秦夫人這些不時出現的狀況。。。。。也是可以忽略的。

就如實回答:“天天這樣是覺得累的,想來表哥天天見多少人,真是辛苦。”

朱宣一笑,好聽的話從妙姐兒嘴裡說出來總是特別的中聽。

他面前擺了幾張貼子,遞給了玉妙笑道:“這些人你要見一見。”

玉妙接過來看一看,都是文官的女眷,並沒有什麼出色之處,想想自己對官場架構也不明白,還是象從前,先聽了再說。

“還有一個人怎麼不走?”朱宣問的玉秀。

玉妙回想起來玉秀的那一聲:“表哥,”就一笑道:“她說要再多住幾天,我一忙就忘了問表哥了。”

朱宣擺擺手:“這個不用問我,我只是覺得你應該好好靜幾天,該不見的人就不要見。”

“是,什麼樣的人是不該見的?”玉妙立即明白過來。

朱宣沒有回答,玉妙也就不再問。

玉妙走了以後,徐從安進了來說話,提起了最近京裡的兩封信,來問朱宣的意思:

“京裡皇子們背後大打出手,有幾位同窗不願意再留在京裡,願意到王爺帳下來效力。”

朱宣說:“好。”有人依附是件好事,養幾個文人散客也可以破破悶。

又問徐從安:“課講到哪裡了?”

徐從安就回答:“詩經·邶風·擊鼓,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朱宣忍不住一笑,對徐從安說了自己對玉妙的亂解一通。

書房裡傳來了徐從安的放聲大笑聲,笑完了才道:“王爺何不早告訴我,我也好為你再開脫一下。”

朱宣看了徐從安,道:“我自己會開脫,現在的詩句擺在那裡。”

隨手開啟了一本詩,是張籍的節婦吟,曼聲吟道:“君知妾有夫,贈妾雙明珠。。。。。。。。。還君明珠雙淚垂,恨不相逢未嫁時。”

徐從安出了書房還在樂,想起來朱祿背地裡問自己,女子無才便是德,王爺為什麼要大費周折請了先生去教導姑娘,地圖也會看,我們想哄著她原地兜圈子都不行。

再想想剛才王爺的吟詩聲,張籍的節婦吟字面纏綿,背後的確是一首有政治背景的詩,詩經卻大多取自於民間採風。這個王爺又將如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