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宣此時正坐在書房的裡間,聽著外面審人。

外面站了朱福朱喜,還有幾個如狼似虎的管事的,都是朱宣的心腹人。

地上跪了孫氏和瑤池。

朱喜機靈,在瑤池走後就到書房檢查了一下往來信件,果然丟了東西。一封打了火漆印的密件是前幾天剛呈給王爺的,王爺已經看過就放到桌上,說要回信的。

朱喜記得很清楚,一丟就能發現。

朱喜立即去追瑤池,瑤池不在房間裡。孫氏看了朱喜神色,雖然笑嘻嘻,還是有幾分鄭重。

平時也知道這都是朱宣的貼身親信,忙客氣地問什麼事?

還想著,難道是沈姑娘又要來找瑤池,忙帶了朱喜去找。

正遇到瑤池從二門外走進來,一見朱喜,臉上就變了顏色。朱喜何等的機靈一看正著,忙迎上去笑道:“太夫人和姑娘讓請了去吃午飯。”

路上又問瑤池去了哪裡,瑤池只是不說話,倒只有孫氏和朱喜對答。

心急如焚的朱喜把兩個帶了書房裡,立即鎖了起來。朱福也來了,一聽大驚失色,一面找人去宮門外候著找王爺。

一面帶了管事的進來審人。

瑤池先還是不說,審人的都是久跟了朱宣的人,幾鞭子打下來,瑤池就什麼都說了。

原來是守門的張大叔讓瑤池去拿的。孫氏立時大哭起來。

外面傳來靴聲,朱喜看了一下,道:“王爺來了。”朱宣已經進來了,臉色冷冷地看了房裡的人。讓眾人都打了一個寒噤。

事情出在朱喜當班的時候,朱喜雖然害怕也不敢躲,跪了下來連連認錯:“都是奴才大意了。”

朱宣一腳把朱喜踢出幾步遠,朱喜忍了痛又膝行過來求饒。孫氏與瑤池已經嚇得不敢哭。

朱宣從牙齒縫裡迸出了一個字:“審!”就進了裡間。

朱福跟進去跪下:“王爺,剛審出來是守門的張泉福,奴才這就帶人去拿他去。”

“去!”朱宣又是一個字。朱福帶了幾個在外面守著的人飛跑了去拿人。

外面的人再也不用鞭子,就問了個一清二楚。

“在府裡住著,吃著王爺的,喝著王爺的,為什麼要吃裡爬外,那個張大叔是你什麼人?”

然後是剛才跪在地上那個女孩的聲音,已經是嚇得不輕,聽起來倒不象是個常作這個的奸細:“張大叔平時幫我們買東西,賣我和娘做的針指。”

“還有誰幫你們買賣東西?”

“再沒有別人,我再也不敢了。”女孩又大哭起來。被大聲喝止住了:“回話!”

女孩又顫抖著聲音道:“只有他了,他來了府裡有幾年了,找他賣針指會比別人價格好一點。”

“是怎麼進來的?”

女孩顫抖道:“是。。。。。。我看到沈家表妹在”臉上立即捱了“啪,啪”兩巴掌。又被人喝止:“說話恭敬些!”又是一聲:“回話!”

“是,是我看到沈姑娘在書房裡,張大叔又對我說這幾天王爺在宮裡,我就來看沈姑娘。太夫人的丫頭若花認識我,問我作什麼。我說找沈姑娘。沈姑娘就請了我進去。”

外面的人聽到翻出了玉妙也是繼續問下去:“信是怎麼拿的?”

“我和沈姑娘描花樣子來,我對她說要些有顏色的,她就帶了我到王爺的書桌上拿,我趁她不注意就把信拿走了。”

“為什麼只拿這一封不拿別的?”

“張大叔事先對我說了信的樣子,我不認識字,他就寫了給我看。我一看就在書桌上,就拿走了。張大叔說是封應該發出去的信,他弄錯了送了進來。所以求我幫他拿出去,免得惹王爺生氣。”

外面的人審了又審,直到什麼也問不出來為止。

裡間的朱宣冷笑,這就是那位宋家表姑娘,妙姐兒唸叨了的人。

哼!跑到我書桌來翻什麼。信倒也不重要,重要就上了鎖了。上了火漆印是因為從邊界發來的。那殺才一定是在門房裡待著傳信,看了還以為是什麼機密。

機密信會從門房裡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