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臣一邊說,一邊看向自己對面那一隊騎兵的領軍將軍。

看到李牧那年輕的臉,不知道為什麼,軍臣感覺到一種從靈魂最深處傳出的恐懼感。

與此同時,霍去病也出了土城,率領麾下的騎兵一前一後,把數量比他們要多很多的軍臣的部隊圍在了中間。

霍去病端坐在戰馬上,臉色冰冷的看著軍臣。

李牧也是同樣的表情。

軍臣從最開始的恐懼中稍微恢復了過來,此時,東方已經露出了魚肚白,第一道陽光從東面悄悄的灑了過來。

他突然發現了一件事情,這讓他稍微安心了一點。

他也突然奇怪了起來。

明明我帶領騎兵比對面要多,對面那倆小子也這麼年輕,我為什麼要怕他們呢?

像喪家之犬一般被他們追著,可不是我,立志要成為單于的軍臣的表現啊。

他深吸一口氣,早晨的草原上清冷的空氣湧入了他的肺裡,讓他感覺到自己的狀態更好了。

“兒郎們!”

軍臣剛想給麾下的匈奴騎兵打點雞湯,然後帶領他們擊敗這些突然出現的漢人,最少也要突出重圍,跟東邊的老上單于大人彙報一下,卻發現,他面對的那個年輕人,突然舉起了手。

幾乎在同一時間,在他的身後,一聲大吼也傳了過來。

“殺!”

兩支騎兵如同兩道洪流一般,朝著被他們夾在中間的匈奴人殺了過去。

軍臣匱乏的腦袋裡剛想起來的那兩個詞,全都被重新嚇回了肚子裡。

“擋住他們!”

千言萬語,最後只在軍臣嘴裡匯成了四個字。

擋住他們?

說的輕鬆,談何容易!

不管是李牧帶領的趙邊騎,還是霍去病帶領的大漢鐵騎,都是中華大地上,最早的那一批抵抗異族的先鋒。

他們是對付匈奴人的先行者。

夾雜著擔心和好奇的柳河,自己一個人偷偷的溜出了套娃谷。

轉了整整一夜,他終於找到了土城的位置。

也多虧了他跟著廉頗和霍去病打了幾個月的仗,身體素質今非昔比,武力也到了42點,應付這種場合還算輕鬆。

終於,在天亮的時候,柳河循著喊殺聲,找到了雙方交戰的戰場。

當霍去病和李牧帶領騎兵衝進匈奴軍陣的那一刻,柳河心神激盪。

他遍尋詞彙,只有四個字可以形容眼前的場景。

勢如破竹。

以李牧和霍去病為箭頭的兩支騎兵,面對同樣是騎兵的匈奴人,猶如燒紅的餐刀插進了乳酪中,深深的插了進去。

軍臣在開戰的第一刻,就已經悄悄的縮排了軍陣的最中央,在重重的保護中看著外面的局勢。

但是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是,擋在自己身前身後的騎兵,好像紙糊的一樣,被一紮就破,僅僅一瞬間的功夫,那兩名武將就好像到了自己的身前。

還沒等到他反應過來,身後那一名更雄偉一點的將軍,就抄著長槍來到了他的面前。

“受死!”

一聲驚天動地的大吼,軍臣眼睜睜的看著那杆長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插進了自己的胸膛。

“好。。。好強的漢人。”

他睜大了雙眼,看著自己胸前的長槍,又看了一眼臉上毫無表情,只不過沾滿了鮮血,如同地獄中殺上來的魔神一般的霍去病,喃喃說道。

霍去病把自己的長槍從軍臣的身體內拔出來,順手一甩,一溜鮮血在地上形成了一道血箭,好像在預示著眼前這些匈奴人的最終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