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溫起皺著眉頭,腦子開始高速運轉起來,從他們的吼叫和剛剛約瑟卡夫的聊天中,他可以推斷出一些大概的資訊。

一切的源頭應該是從獵人獵殺神祇開始的,他們殺害了一位名叫科斯的神祇,然後整座亞楠都陷入了詛咒中,有部分人獸化變成了狼人。

而治癒教會信奉的是一位名叫月神的神祇,同時他們還是這座城鎮的管理者,深受這些鎮民的信任,要不然鎮民也不會聽從教會的號召自發組織起來獵殺可怖的狼人。

現在的問題就在於要弄清楚為什麼那些叛逃的獵人要獵殺神祇,以及所謂的第三臍帶在何處,約瑟夫卡醫生到底值不值得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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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他看到帶領自己來到此處的男人走上前去和其他鎮民交談,並且正在朝這裡指指點點的,所有鎮民的注意力都被吸引過來,原本冷峻的臉上頓時喜笑顏開起來,似乎非常歡迎他們的到來。

如果不是他們的眼神不像是在看三個活生生的人,而更像是在打量三隻家畜的話,簡直就是再和諧不過農村篝火晚會。

“我們是從外面來的......啊!”

花筠話說到一半突然發出尖叫,溫起還沒反應過來便背部一痛,血量立馬下降了四分之一左右,顧不得看清身後來人就朝旁邊翻滾,在這個過程中發現攻擊者是一個手拿鋼叉的鎮民。

“我們沒有惡意,只是想前往治癒教會。”溫起沒有馬上反擊,而是高舉雙手,示意自己不想和他們為敵,因為這些鎮民看起來擁有理智,應該可以交談。

可鎮民卻不管不顧,臉上帶著瘋狂的笑容,舉起鋼叉就要再次刺下,他只能無奈拿出自己的武器,但有人比他更快。

砰!花筠拔槍打斷了他的攻擊,鎮民伴隨著痛叫跪伏在地上,但頭上的血條只下降了一點點,但她卻猶豫了起來,同樣身為人類讓她做不到無動於衷地補上一刀。

眼看鎮民帶著瘋狂的笑意掙扎起身,她才按下心中的不適,一個大跨步利落地利用手杖戳中鎮民身上的圓點,再次拔出時鎮民便爆出大量鮮血,血條也隨之清空。

她看著地上的屍體有些不舒服道:“為什麼要將敵人做成人類的模樣?不太好下手,這就是我不太喜歡恐怖夢境的原因。”

溫起抿抿嘴沒有說話,從剛剛花筠準確抓住時機打出破綻的時候,但論打鬥這個萌新的實力比自己強多了,只是還沒有經過秦老賊的夢境洗禮,所以顯得心慈手軟。

雖然這個鎮民很輕易就幹掉了,但卻沒有引起其他鎮民的恐慌,甚至可以看到他們臉上的笑容更加興奮了,從不同的方向圍聚過來,手中的各種器械倒映著火光。

“看來這就是亞楠人打招呼的方式。”溫起喝下血瓶將血量抬回來後,也掏出自己的武器,“不過我喜歡這種簡單粗暴的方式,不用多加試探就能辨別立場,比現實中好相處多了。”

汪汪汪!

兩隻灰白色的獵犬吼叫著率先躍出人群衝過來,速度非常快,乃至於溫起的火槍落空了,在火槍冷卻之際,兩隻獵犬已經逼近到身前,從那尖銳的獠牙來看被咬上一口恐怕不會太好受,但幸運的是他並非獨自一人。

獵犬剛到身前就被變形的長斧倆下砍得支離破碎,在地上不停抽搐嗚咽著。

莫浪眨巴眨巴眼睛,這才意識到眼前這些鎮民的難度比自己預想的低多了,忍不住伸出舌頭舔去濺到臉上的鮮血,一邊發出嘎嘎的怪笑聲一邊揮舞著長斧頭衝進人群中,“大人!時代變了!這才叫做遊戲!”

長斧瘋狂劈砍,基本兩斧子就能帶走一個鎮民,雖然自己被他們砍兩下也要掉了大半的血量,但那是處於虛血的狀態,只要在限定的時間內再次進行攻擊就能將血量抬回來。

莫浪發現這一點後就更加無所畏懼了,也不再理會身後溫起的呼喊,本來身為遊戲經驗豐富的專業主播天賦本就不差,在經過狼人的形象生動的教育之後,他已經逐漸掌握了一些技巧,現在的對戰無疑可以幫助他將技巧熟練地運用起來。

所以屠殺變得更加遊刃有餘起來,他甚至可以不用理會身上的傷口,只需要不管不顧地揮砍著斧頭,不閃不避地用肉身接下鎮民的火把,左手翻出一柄火銃射擊,直接讓鎮民陷入僵直狀態,長斧飛快變回短斧,乾淨利落地劈飛了鎮民的半個腦袋。

“爽!”莫浪高呼著,手中的斧頭揮舞得更加用力,因為每一個鎮民的死亡都會有一種讓人著迷的感覺從身體深處湧起,他說不出來這是種什麼感覺,但可以讓人全身心感到愉快,是可以切實感覺到自己在變得強大。

砰!

他再次開了一槍,但發現鎮民頭上的血條只下降了零星半點後便不滿地將火銃收起,這種速度太慢了,還不如用斧頭殺得快。

剛衝過一輛馬車就聽到背後傳來某種東西在轉動的聲音,無比熟悉,回頭之後發現馬車的死角里躲藏著一個坐在輪椅上的鎮民,他的輪椅上正擺放著一挺機槍。

......

艹!

莫浪只來得及罵出一個字直接被打成篩子清空了血條,他的靈魂漂浮在街道上,眼前所有的一切都變成了血色,雖然可以跟著隊友自由走動,但卻無法再出手,呼喚聲隊友也無法聽到,這就是所謂的待機狀態了吧。

“該死的,人太多了。”溫起自然也陷入了苦戰中,他看到莫浪倒地之後便意識到不能在這裡糾纏太久,朝旁邊正將鞭子揮得虎虎生風的花筠喊道:“不要糾纏,我們馬上闖過這裡前往下一個存檔點。”

“花筠?”

花筠此時的情況有點不太對勁,剛剛還說著不好對人類下手的人現在臉上卻浮現出痴狂的笑意,鞭子每一次揮舞都會帶起大片的血花,腳下躺著的屍體可比莫浪多了不少。

怎麼回事?

溫起想要思考,但鎮民的圍攻根本不給他任何時間,讓他煩躁得想將這些人全部清除乾淨,就在他冒出這個想法時,胸前古銅懷錶滴滴答答的變得無比清晰,讓他從煩躁的狀態冷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