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自己為何,總有那麼一股腦子的想法。

我爺與我比較,卻實在是認真的很。

他先拿了一把鋒利的金剛小刀,一點一點把女屍臉皮上捲曲乾癟的肉邊兒給刮的平整。

因為三少奶奶已經死去,有一天多的時間。她的身體是完全僵直化的,直勾勾,鋼筋鐵骨。

而她臉上的面板,也都已經風乾。

人死之後,就這麼一點不好!隨著肌膚水分的消失,面板再也沒有活著時鮮潤的彈性,乾枯的就像一張擦屁股的硬草紙,粗糙且發黃。

我爺只要一面對死人的屍體,就會有無數的新奇想法縈繞上大腦。

他又拿了一把磨腳後跟死皮的小挫,從那女士的腦門兒開始下手,一點一點,慢慢的把這女屍臉部的面板磨得光滑不起毛。

不過我爺這個想法屬實是好,實踐起來,卻出現了一些小小的問題。

我爺拿著銼刀,在女屍的腦門兒上剛動手了兩下,他年紀大了,手指頭又硬,下手力氣沒輕沒重,一不小心,愣是一下直磨到了女屍的頭蓋骨。

“咦!”爺爺驚叫一聲,立刻收手。

這一聲驚叫,倒是把旁邊正在打盹兒的四個小丫頭,嚇得渾身一激靈。

“現在咋整?”

我臉皮扭曲的問我爺。

只見我爺大手一揮:“唉!沒啥大事兒,實在不行,就直接糊麵糰唄!”

我問他:“你能把麵糰在人的臉上,最後捏出貼合人臉面板的輪廓嗎?”

“嘿嘿!大孫,這爺爺可得給你露一手,你爺這輩子從小學會的第一們技術,那就是尿尿和泥,捏泥人!”

我爺說的話,還真不是吹牛。

只見他拿起一塊大面團,狠歹歹的朝著女屍的面門上拍了過去。只聽啪的一聲,這麵糰給那三少奶奶拍上了一記響亮的耳光。

然後我爺就跟抻餅一樣,把這麵糰在女屍的臉上左抻抻,右扯扯。按的和那女屍的一張臉嚴絲合縫,在慢慢用手摸索著屍體臉上的骨相走勢,一點一點把麵糰擀薄,擀的平整。

“我就說沒什麼難的嘛!”

我爺一雙巧手,在這麵糰之上,簡直筆走龍蛇。

只見沒一會兒的功夫,三少奶奶的臉上,就好像貼了一張專門為她量身定做的面具。

只不過這一張面具純白,並沒有任何五官的縫隙。也就是說,這麵糰上的七竅還全部都是被封死的!

爺爺首先捅開的是鼻孔,這是最簡單的部位,只需拿著一個尖銳物品,在鼻子上戳兩個小孔,然後慢慢的向外擴開,鼻孔也就完全形成。

然後便是嘴唇!

女屍的嘴唇原本微微露出一條小縫。

我爺先是拿著一把大金剪刀,在屍體嘴唇的位置,剪出一塊兒不大不小的輪廓,然後要用十分細緻的功夫,先用金線把這女屍的上下嘴皮縫合工整。

然後再用麵糰兒把屍體的嘴巴唇線的位置包個邊。

唉!總之都是一些實在精細的活兒,我爺卻因為那黃金油水的加持,跟打了雞血一般,越幹越起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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