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爺被這八卦,驚的倒吸一口冷氣。

“啊呀呀!他怎麼是那種人?他不過就是一個管家啊……”

桓成子眉飛色舞道。

“男人嘛!有的人愛好就是獨特廣泛些。”

他一邊說著,還一邊朝我爺擠眉弄眼。我爺這個二十多年的老光棍,多少日子別說是女人,他就是連個母畜生的味兒都聞不到,咋曉得現在大戶人家之中,那些男人玩的有多花花!

我爺把自己的嘴巴,咧到了後腦勺。

“傷天害理,傷天害理呦!阿彌陀佛,無量天尊……佛祖保佑,三清莫怪!”我爺已然急切到佛道不分的地步。

桓成子看著我爺這幅實在沒有見過世面的模樣,估計他心裡覺得,跟我爺這老古董,講些稀奇事兒話題都引不下去。我爺怎會是這般掃興的人。

桓成子便又象徵性的問了問我們。

“喪事好辦不?沒出啥岔路子吧!”

爺爺也隨口說,今天看到了黃府的十姨太。

“那女人,也是蠻可憐的。沒男人陪著,養了一隻賽肥豬的大黑貓。那大黑貓,從屍體身上就竄過去了,好懸沒把三少奶奶的屍身給壓扁……”

“奧?”

桓成子聽到這兒,突然眸子裡面,閃爍出異樣的光芒。

不知為啥,我總有一種隱隱的感覺,這桓成子老頭兒好像眼神之中有著不懷好意的怯笑。

我倒也在旁邊,隨口提了一句。

“那三少奶奶長得好醜!”

我爺說:“三少奶奶就是被毀了容貌,我瞧著身段還算勻稱,生前不一定醜的!”

“不是!”我說:“她身上汗毛可重,跟男人似的,手上都長著白乎乎的一層毛。”

爺爺用手指推了推我的腦袋瓜。

“臭小子,瞎胡說!哪有女人身上長白毛的?”

我道:“真的!我當真是看……”

我這邊話還沒有說完,那邊桓成子好似故意將我的話語打斷似的。

“哎呀!鄉巴佬啊!等一會兒,我去給黃府家的男丁女眷講經法的時候,你要不要也跟著一起去聽聽?

在黃家人面前混個臉熟,說不定下回這些大戶人家發生什麼喪事,有人但凡想起你,提起你,你不又能狠撈一筆!”

我爺今天和那老管家合謀,沒少撈油水。因此十分欣然的答應。

轉眼便到午飯時間,或許就是因為桓成子是道士的原因,黃府給上了一些菜蔬也全部都是素食。

五香豆腐乾,素炒茄子丁,彩椒炒玉米,雪菜豆腐湯。

不知為何,雖說這一桌子簡簡單單,都是家常小菜,可愣是能讓他們給做出了雞肉,魚肉的味兒。

我和我爺必然是大快朵頤一頓。

等到晌午飯過後,下午便是桓成子去給黃家人講經。我爺去跟著聽了一下午,反倒把我一個人給撂在了房間!

這黃府乃是豪門大院,我一個人,又不敢到處慢跑,只怕碰到過誰,衝撞了誰,會給我爺惹麻煩,便乖乖的在房間悶了整整一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