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肝腦塗地 (第二更,求推薦,求收藏)(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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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風給吹跑?
帆船當然會被風給吹跑,只不這個吹跑必須要在人的控制之中,這個時代大明的海商受限於導航技術等各方面的原因,往往都是沿者海岸逐島航行,不敢去於陌生的水域。
其實,歐洲人差不多也是這樣,相比於大明的海商,他們最大的長處恐怕就是繪製海圖和和逆風航行了。
前者是因為他們把海圖繪製變成了一門學科,至於後者則是因為相較於西方船隻有多種風帆,能用三角縱帆、斜桁帆轉動來吃到側風,便可採之字航行於多風向的地方;而東方硬帆船的帆種單一,桅杆上就只有掛上一面由竹篾、草蓆或葦蓆織成的硬帆。因為帆種單一無法配合,不易吃到多方面風。且中式帆船並沒有使用動滑輪,轉動操作沉重的硬帆甚為不便,航行時更倚賴風向固定的季風,年復一年的航行於固定路線。鄭成功收復臺灣時就曾吃過這方面的虧——荷蘭船“瑪麗亞號”逆風返回巴達維亞,而鄭軍船隊追之不及。
不過,即便是西式帆船有著多帆配合的優勢,可是在一般情況下,他們也會避免逆風航行,畢竟,他們同樣依賴洋流導航。導航技術才是大航海時代最大的障礙,至於船啦、帆啦,反而是次要的。
逆風的時候,萬一船被吹離了洋流,在海上迷航後代價就是必死無疑。對此施奕文壓根就不擔心。
和過去一樣,出海一個小時後,施奕文就會拿起了一個航海導航儀,就是個銅製的六分儀,不過這個六分儀,但它並不是航海用,而是超市貨架上放著的裝飾擺件,雖然可以操作,但刻度不夠精準,也就是勉強能用而已。不過即便是如此,也能夠滿足基本的需求。
“公子爺,您這是在幹什麼?”
第一次跟施奕文出海的甘輝問道。
“這是六分儀,是用來測量緯度的,”
施奕文笑道。
“用它來測量太陽或其他天體與海平線或地平線的夾角,然後就能便迅速得算出所在位置的緯度,這樣就知道咱們在海上的位置了。”
“就這樣就知道咱們在海上的位置?”
詫異的瞧著那個六分儀,甘輝的臉上盡是詫異狀。
“這只是得到緯度,還要得到經度,這個經度是用表來測量的……”
鐘錶法測量經度,從伽利略提出,再到英國人哈里森在18世紀中後期發生“航海鍾”,它的發明直接結束了大航海時代,為啥……從此之後,船長們再也不擔心自己會在海上迷航了,他們可以航行到世界上任何一個地方,並且準確的找到自己所處的位置。
施奕文沒有哈里森發明的“航海鍾”,可是超市裡有一堆石英錶、電子錶,那些鐘錶的精度不見得比哈里森的“航海鍾”差多少。
……
有了六分儀、指北針、圓規、直角尺,再加上一塊電子錶,加上一張還算靠譜的世界地圖,那怕是沒有靠譜的航海圖,只要能夠正確使用這些東西,施奕文相信自己在大海上就永遠不會迷航。
至於正確實使用的方式,早就寫在高中課本里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不迷航就可以在大海上任意航行嗎?
當然不行。
首先你的船要能扛得住狂濤巨浪,畢竟,在大洋中航行,不是隨時都有避風港可以避風的,萬一碰到颱風,歇菜的可能性極大,任何一場颱風都有可能把船一下拍沉到海底。船再好也扛不住颱風,即使是航空母艦也不行,遇到颱風還是得提前躲起來。
所以最終還是得有一張精準的海圖,讓船長能知道哪兒有陸地、有島嶼、距離自己還有多遠,在遭遇風暴的時候,知道往那裡躲。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好運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