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麼,不過,過江之後,渤海王不會再攆著我們的屁股追了!咱哥倆,也可以歇歇了!”李豐笑道。

笑聲尚未停止,一道急促的警戒聲響徹起來。

“騎兵!有騎兵衝上來了!”

李豐聽清了警報,渾身一個顫慄,噌的一聲站起,“樂將軍,快備戰!”

樂就猛得爬起,牽過自己的馬便往上蹬,遠處騎兵的馬蹄聲已經清晰可聞。

“李將軍,敵軍乃是騎兵,我軍無力硬拼,還是撤吧!”

“我們撤了,主公咋辦?”

“主公已經快到皖縣了,再不走,可就來不及了!”樂就嘴上如此說,可心中已經明白,或許現在,已經來不及了。

李豐一咬牙,召集士兵道:“隨我撤!”

主要這個陣型,根本無法接戰,別說對方還是騎兵了。

典韋騎著黑貨,領先呂布數個身位,看著前方開始逃竄的袁軍,大聲喝道:“奉先,第一滴血,我拿了!哈哈!”

呂布儘管催促戰馬,可惜比不上黑貨,就是無法追上典韋。

座下本良馬,奈何遇寶駒,畫戟長一丈,依舊難較量。

呂布看著典韋殺入袁軍之中,每一戟揮下,便有一道血浪濺出,一股嗜血之感油然心生。

典韋是順道廝殺,然大部分逃竄的袁軍,都已離開了官道,往兩側的田間地裡跑。

而後面的虎衛騎和幷州狼騎,自然是自由發揮,騎兵直接奔向田間地裡,此時田地裡除了草垛,什麼都沒有,加上雨水少,土地堅硬,十分適合戰馬馳騁。

一場獵殺,在皖縣附近的田地間展開。

劉擎駕馬趕到戰場之時,典韋呂布已經沒影,兩軍騎兵散開的極為廣闊,袁軍是呈扇形往外逃竄的,所以追擊的騎兵,也是扇形放射。

劉擎放棄了追擊,金戈緩步走過官道,望著官道上稀稀拉拉躺著的屍體,有一些,還會蠕動,偶爾也是一兩聲呻吟傳來。

戰場上就是這般,廝殺的時候,見血只會興奮,恨自己殺得太少,而靜下來審視戰場,則會感慨戰爭的殘酷,人心就是這麼複雜。”

郭嘉陳宮一行跟上,騎馬緩步跟在劉擎身旁。

或許是覺察到了劉擎的情緒,陳宮安慰道:“主公無需傷感,此些皆是亂臣賊子,死不足惜!”

“公臺無需勸慰,本王如何不知這道理,這腐朽之世,勢必要殺出個朗朗乾坤,至於這些人,死後不過一捧黃土,能滋養大地,亦是死得其所!”劉擎沒頭沒腦的訴說著。

三人聽了,皆覺得高深無比。

向來只聽說落葉歸根,這人死滋養大地,死得其所,還是第一回聽說。

還真是聞所未聞,這個格局,已經超然了。

三人面面相覷,搞不懂主公年紀輕輕,為何會有這般看透人間的格局。

主公麾下典韋擊殺了【李豐】。

收益:武力已達極值,無法獲得加成。

主公麾下呂布擊殺了【樂就】

收益:耐力+0.61,當前耐力88.69。

伴隨兩道通知,宣告了一場遭遇戰的勝利,李豐和樂就,在袁術帳下都是能叫的上名字的戰將,駐守雒陽時,也是他們。

不出一會,典韋和呂布一人提著一顆人頭回來了。

“主公,看,主將首級在此!”典韋揚了揚手戟,戟尖正懸著一個血淋淋的頭顱,不停往下滴著血,面容定格在驚悚扭曲狀,看得人一陣不適。

“胡說,這才是主將!”呂布更狠,直接揪著樂就的頭髮,往邊上一扔。

樂就首級滾過數圈,塵泥盡染,已經看不清樣子。

“你才胡言,我的才是主將!”典韋不服,回懟道。

劉擎當即制止,“不必爭了,兩人乃是平級!兩位將軍功勞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