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十月,若是放在和平年間,可以說是一年中最輕鬆愜意的月份。

忙碌的秋播已經結束,天氣又是不冷不熱,十分適合外出,於是十月是商貿交易最為繁榮的時期,收成不錯的,便會使用糧食去換一點其它生活必須品,婦女們的織品,十月也是一個密集交易期。

氓之蚩蚩,抱布貿絲……將子無怒,秋以為期。

既然定下來支援濮陽,開始工作便開始緊鑼密鼓的進行著。

典韋已經將禁衛集結好,要等待的,其實是劉擎的商隊,去濮陽行商,可不是說說而已,就算演戲,那也得演全套不是麼,否則怎麼堵住悠悠眾口。

“主公,朝廷賜婚一事,時間已剩月餘,主公切莫誤了時間。”沮授特意交待道,宛如大家長,對這一次賜婚,特別看重。

知道了知道了,怎麼可能會誤了呢,那可是貂蟬。

就算明知道王允別有用心,甚至貂蟬別有用心,那又如何,劉擎就是想挑戰一下自己的軟肋。

“濮陽之事,快的話,半月便回,區區張楊,呂布應該就能打發,我去主要是應對袁紹的,我倒要看看,他會如何對待昔日的救命恩人。”

“嚴格的說,你於他無恩,只有交易。”

“那糧草不是還沒送來麼!秋收結束都一兩個月了,他卻沒有要還的意思,這次去,我得親自問問他,對了,沮叔,叫徐晃直接從河內去濮陽,就說去見見老熟人。”

顏良文丑,蔣奇淳于瓊什麼的。

“好,徐晃還說,在河內無聊呢,原本我以為白波軍的人,可能就一武將而已,後來知道,徐晃練兵頗有一套,很能服眾,他在河內軍中威望頗高。”

劉擎會心一笑,本王豈會看錯人!

之所以召徐晃前來,是因為禁衛軍中,出眾的將領只有典韋一人,就算加上自己,若要鬥將,還是少了一些。

“奉孝與我同行,文若總攬政務,沮叔,賈琮一事,便由你專門負責,我要他人財兩空,一無所有。”

“是人財名三空。”沮授更正道,“此事一經擴散,若再經過有心之人添油加醋,賈琮冀州刺史之位,便不要做了。”沮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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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擎望向沮授,意味深長。

“沮叔,這個有心之人,是不是就是你自己啊!”劉擎嘿嘿一笑,接著道:“冀州刺史,雖然俸祿只有六百石,沒有太守高,不過,你若願意,我再補貼給你兩千石。”

常山今秋再度豐收,完全不差糧。

沮授一時語塞,若如劉擎所言,自然是好的,劉擎的脾氣沮授知道,像這種玩笑,開著開著就成真的了,於是基本預設了下來。

“那我便在濮陽等著賈琮社死的訊息了!”劉擎笑道。

沮授應聲而笑,顯然他與劉擎相處日久,這種時髦的概念,他也是知道的。

用他的理解就是聲名掃地。

兩日後,劉擎商隊也準備妥當,數十車物資,開始浩浩蕩蕩的出發,順著官道南下,劉擎會經繁陽、頓丘等地,進入濮陽。

一路上,無論是來往商客還是民夫,皆一臉詫異的看著劉擎的商隊。

“瞧瞧,好傢伙,這麼大的商隊,真是活久見!”

“這年頭,還能做這麼大的生意,真是了不起。”

“嘁,有什麼了不起的,多半是那個大戶門族,這些,還是盤剝我們得來的!”一名民夫揹著耙子,顯然對士家大族有怨言。

“別瞎說你!不怕小命不保嘛!”身旁一人連忙制止,“看到那面商旗沒有,‘君正商號’,告訴你們,君正是渤海王的字,這是渤海王的商隊!”

“啊!竟是渤海王的商隊!快讓路快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