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郭圖進言,一石三鳥(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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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降卒,以及剛募集的新兵,可有人操練?”
“魏續在練!”呂布道。
然而陳宮一瞧,坐得離呂布最近的就是魏續,他一聽呂布的話,連忙道:“魏越在練!”
魏越還真不在現場,但相比在場幾人,魏越不過是區區軍侯,如何能帶著數千降卒與新兵操練。
陳宮嘆了口氣,一揮袖袍,出堂而去。
攻下濮陽之後,他四處奔走,安撫人心惶惶的濮陽百姓,以及躍躍欲逃的大戶,廢了不少口舌,才獲得了他們的支援,原本舒暢的心情,一回到郡府,便蕩然無存。
他突然想起了程昱離開時的話,呂布不過一介蠻者武夫,靠他,保不住東郡。
“仲德啊仲德,或許你的選擇,才是對的!”陳宮嘆道。
“報——”
一聲通報打斷了陳宮的沉思。
“稟報先生,袁紹軍進兵白馬,文丑與徐榮戰於文鄉,樊稠與丁原戰於韋鄉,兩戰雙方各有損傷,不分上下。”
“再探再報!”陳宮道。
兩軍動手了,不勝勝負,便是最好的結果,兩軍消耗的越多,他們坐鎮濮陽便越穩固,這種微妙的平衡,維繫的越久越好。
陳宮現在最怕的就是外界影響,陳留張邈,不會出兵,他是知道的,而且以張邈的脾性,極難改變主意。
另外一個令人不安的因素,便是東邊了黃巾軍了。
一想到變數仍在,陳宮便坐不住,又一邊跑回堂中,一邊喊著:
“奉先!奉先!打起來了!”
……
“兩戰皆未勝,各有傷亡,建陽,幷州鐵騎,亦難敵西涼軍嗎?”
軍帳中,袁紹望著滿臉疲憊的丁原,不鹹不澹的問了一句。
“西涼軍如狼似虎,使君又非今日才知。”
丁原客氣的回了一句,將不客氣的話藏在了心裡。
那句話是:河內之戰時,你自己被樊稠攆著跑,何必多此一問!
袁紹又望向興致不高的文丑,欲言又止。
已經垂頭喪氣了,便不打擊了。
對戰徐榮之前,文丑那個興奮,畢竟徐榮先後擊敗了鮑信與孫堅,又擊敗了王匡與張邈,後來又梅開二度再擊敗一次張邈與孫堅,還生擒了潁川太守李旻,將其活活煮死。
可以說,徐榮的兇名與他的威名一般大。
若能一戰將徐榮擊敗,那文丑之名,便可名揚天下。
然而,戰過之後,文丑才意識到二者差距,排兵佈陣,臨陣指揮,他還是差徐榮一等,縱使自己勇武過人,然戰場勝負,並非一人之勇便可決定,換言之,若不是他異常勇武,此戰說不定就敗了。
“文丑將軍能與徐榮戰成平手,實在難得!”
袁紹糾結過後,還是鼓舞了一番文丑,就事論事,徐榮並非等閒之輩,能戰平,實屬不易。
丁原一聽這話,心中就不是滋味了。
文丑是你屬將,戰平了就難得,我幷州子弟浴血拼殺,戰平了就不過如此?
這不是雙標麼!
樊稠不強嗎?你袁紹三萬大軍,都被一個樊稠打得連滾帶爬,最後竟然賒出去四十萬石糧草,求渤海王相助,才得以逃出生天,丁原腹誹道。
不僅損兵折將,丟光糧草,還能賒出去四十萬石的,還真是聞所未聞。
還數落他戰平樊稠,要不是看在袁隗面上,丁原才不會鳥這個小輩,他做幷州刺史時,袁紹還在給何進做跟班呢。
他走到今天這一步,即便投了袁氏,得到了這個位置,那也是自己一步一步掙來的,而非袁紹這般,一直有人鋪路。
軍帳之中安靜了數息,袁紹又將目光投向剛剛趕到的鮑信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