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哨稟報:“將軍,孫堅軍中乃是‘韓’‘朱’二將,距離此地,已不足三里!”

說時不足三里,實際上,已是兩裡之內,平地之上,已是肉眼可見。

“韓朱二將,正是攻宜昌和新淦的韓當與朱治,想不到這般快,就行進到此地了,此二人確為孫堅麾下猛將,看來今日有一場惡戰!”張遼說著,舉槊於頂。

將士當即收到指令,紛紛調整佇列,擺出衝鋒之陣。

在對面,韓當奔襲數里,未有任何阻擋,過豐城後,便見到了遠處的兵馬,當即下令全軍止步。

朱治上前來,正想問個一二,也見到了前方的張遼軍,軍容齊整,蓄勢待發,似乎已經等地了許多時間。

“我軍終究還是晚來一步。”韓當嘆道。

“義公,事已至此,難道就這麼算了?”

“自然不能,主公予我等攻取南昌重任,豈能半途而廢,不過,如今先機已失,不若待少主趕到,以少主威猛,定能橫掃敵軍,屆時大敗敵軍,順勢取城!”韓當道。

朱治看著前軍,也沒有更好的注意,雖然前方兵馬不多,但渤海王的兵馬,他們不敢小視。

“也罷,便依義公之言!”朱治道。

另一邊,張遼看著停下的韓當,也不解問,“既決計進攻,又為何突然停止?”

“莫不是這韓當,只會行偷襲之舉?”周泰說道,“敵軍畏縮,不如我軍主動進攻?”

張遼看了周泰一眼,見其一臉期待。

自加入主公麾下之後,除了那晚的護衛,他還未真正為主公征戰一回,為主公建功呢。

“敵畏我攻,幼平所言,與我不謀而合,將士們,隨我衝殺敵軍!”

張遼一聲令下,旋即棗色戰馬奮蹄而出。

周泰拍馬跟上,近千騎兵也如潮水一般,一擁而上。

區區兩裡地,即便是個步軍,也是能一口氣衝到,對騎兵來說,幾乎是少頃便至,韓當見對方突然發起衝鋒,一時也未料到,畢竟對方的人馬,遠遠少於己方。

“竟以可數之地,強行衝擊三倍之眾,渤海王麾下兵馬,果然非同尋常!”韓當感嘆了一聲,對朱治道:“君理,看來之戰會有棘手,你說是戰是退?”

“距離過短,即便退了,也會被追上,皆是,我軍怕要遭受重創,還不如正面應戰,以彰人數優勢!”朱治道。

“好,全體聽令,列陣迎敵,騎兵衝殺!”韓噹噹即下令,麾下騎兵稍稍調整陣形,便也如離弦的箭一般衝出,面對對方洶洶而來的鐵騎,也沒有絲毫畏懼。

張遼見對方反擊,心中釋然,或許這才是與孫堅戰績相符的將士兵馬,一邊衝鋒,張遼一邊喝道:“鎮壓亂臣孫堅!”

在張遼口中,直接將孫堅打為亂臣,將這場戰鬥的正義性拉滿。

“保衛豫章南昌!”周泰也跟著大喝一聲。

歷來,平叛和守護,都是戰鬥的理由,知道了為何而戰,在戰場上所爆發出來的戰力,也會強上幾分。

“鎮壓亂臣孫堅!”

“保衛豫章南昌!”

在將士們的高聲呼喊之中,兩軍撞在一起。

張遼與周泰間隔數丈,入陣之時,雙雙掄動丈長的鐵槊,數名孫堅軍騎兵,還未接近兩人,被便掄飛出去。

周泰收槊,再度震出,槊鋒拍打在一名騎兵身側,瞬間將其擊飛出去,一個照面便解決數人,手中鐵槊初飲血,周泰不由心生豪邁,再度喝道:“韓當何在!與我周泰一戰!”

兩軍喊殺震天,孫堅軍亦不沉默,韓當只顧眼前殺敵,哪裡聽的到挑釁之語,尖矛一彈,拍打在一名張遼軍騎兵上,巨力使其偏轉了半個身子,但他抓著馬韁的手還抓著馬鞍,半個側倒的身子一使勁,便生生扭轉回來,而且持槍的另一手,竟然直直刺向韓當。

韓當眉頭一皺,所歷戰場,尋常兵士幾乎都是一合之將,從未遇見過這種正面中招,卻生生扭轉跌勢,還試圖反擊的。

韓當尖矛一擋,將其攻擊輕易化解,同時再度出手,一擊刺向騎兵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