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場務收拾場景的時候,陳好和莊呈聊起了天。

看著身前不停忙碌的場務們,陳好伸了個懶腰,輕聲道:“哎,你最近幹嘛呢,也沒見你給我打電話。”

莊呈撓了撓假髮套,笑道:“瞎忙唄,前段時間滕老開了個培訓班,拽著我去講課了。”

對方是中戲的學生,自然是知道滕如軍脾氣的,當下不由點了點頭,再看莊呈的時候,眼睛突然透出一絲詫異,笑道:“可以啊,現在都混成講師了。”

他倆對對方的回憶,還停留在拍攝《那人那山那狗》的時候。

那時候的莊呈演技雖然可以,但還是帶著一絲青澀,幾個月沒見,卻已經成了好幾部戲的男主角了。

“你不也是一樣?”迎著那雙大眼睛,莊呈笑了笑,又抬起手撓了撓假髮套。

“我有什麼區別?”

“嗯……比那時候白了,也成熟了。”

“噗嗤,”陳好不知想到了什麼,笑出了聲,過了片刻,才指著莊呈手腕上的手鍊道:“哎,你這個怎麼沒摘啊,一會兒上了戲可就露餡啦。”

莊呈看了看,連忙解下手鍊,塞進一旁的挎包裡。

剛忙活了半天,卻把這事兒給忘了。

要是真等上戲以後才發現,那可就晚了。

“別急著裝啊,給我看看。”

陳好接過手鍊,在手裡端詳了半天,才道:“你這個,女朋友給買的?”

莊呈搖了搖頭:“這個不是,一朋友買的。”

他說的是實話,現在他戴的這個,是當初在培訓班時高媛媛送的那條。

陳好顯然是不信的,撇了撇嘴,道:“你這個明顯是一對兒,你看看這,”

說著,她指了指上面的鹿角裝飾品,道:“這裡的弧度不對,要是單款,上面應該會有分叉,再看你這個,是不是正好能嵌進去什麼。”

莊呈對這種裝飾品一竅不通,接過來看半天也沒研究出什麼,只好一把塞進包裡,準備回頭找小丫頭試試。

不過在他看來,這件事兒也不是那麼靠譜,畢竟陳好只是根據上面的裝飾來臆測,究竟是不是真的,還兩說呢。

第一場沒他倆什麼事兒,導演專門把焦老爺子的戲份放在第一場,為的,就是能討個吉利。

倆人一邊看著焦老爺子和唐國強在那飆戲,一邊換著裝。

按計劃表,倆人接下來要演的是逃難時的一場戲,而之前為了上鏡時漂亮,他倆的妝容和劇情有些出入,現在還得換。

演戲就是這樣,得把所有涉及到這個場景的戲拍完了,才能去下一場,而不是像上映時的那樣,這會兒拍宮裡,一會兒又轉到御花園。

就拿現在這個例子來說,先是滕老爺子在岸邊釣魚,隨後便是倆人一副乞丐裝在河岸邊上撈木盆,接下來,還有四爺、十三爺渡船的戲,等這些拍完了,才會換場景。

莊呈看著化妝師手裡抹上黑粉,在自己臉上東一道西一道的塗成個大花臉,扭頭看看陳好,對方也跟自己一樣,瞬間從一個翩翩美人,變成了迪士尼落跑公主。

美還是美的,就是……妝慘了點。

重新畫完了妝,倆人又蹲在人群裡,繼續看倆人飆戲。

閒著沒事,倆人又開始閒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