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火車站,莊呈拎著包從下車的人群中擠出來,一眼就看到劇組的班車。

“呦,劉哥,怎麼胖這麼多。”

車上,劉奎樂呵呵地看著莊呈上了車,一聽到這話,原本笑得和彌勒佛一樣的大胖臉蛋瞬間耷拉下來,衝著他揮了揮手,嫌棄道:“去去,會不會說話。”

把包扔到行李架上,莊呈一屁股坐在劉奎身邊。

十幾小時站票下來,這會兒一沾到椅子,整個人就沒了精神,軟軟地攤在座位上。

“劉哥,說正經的,咱過年總共才放了一個星期的假,你怎麼一下胖了這麼多。”

在莊呈的印象裡,過年前劉奎還能看出一絲鵝蛋臉的模樣,現在整個人臉圓得像個大餅,還特喵是發麵的。

劉奎摸了摸自己的大圓臉,一臉懊悔地道:“我是內蒙的,兩頓烤全羊下來,臉蛋子就起來了,嚇得我後面幾天都沒敢怎麼吃。”

“這……不會是得腮腺炎了吧。”

“放屁!大過年的,別咒你哥哥。”倆眼珠子一瞪,劉奎像個被激怒的藏獒,撲稜著大臉盤子看過來。

說到最後,他自己臉上也帶著一絲猶豫,摸著自己圓潤的臉龐,心裡泛起了嘀咕。

“要不,等一會兒報完到,我陪你去醫院看看吧,胡導看見你這模樣,估計能氣死。”

組裡,除了那幾個德高望重的老戲骨,沒有人不怕胡玫的,別看人家是婦女,組裡大大小小的事兒安排地門清,要真是犯錯了,一雙杏眼就那麼瞪著,人家還沒說話,你自己就得把事兒全招了。

“有這麼明顯?我感覺還好啊,就胖了一點。”劉奎依舊自欺欺人,活在夢裡不肯醒來。

“就這麼說定了,一會兒到了組我陪你去。”

兩個人敲定了行程,也都沒了說話的心思,莊呈是累屁了,至於劉奎,現在滿腦子都是到醫院以後的恐怖場景。

要是真得了病,他這部戲就算毀了。

倆人又等了一會兒,焦晃也慢悠悠地走了出來,第一眼,瞬間略過依舊帥氣的莊呈,瞅著劉奎一陣猛瞧。

面對雄風依舊的康熙帝,劉奎自然是不敢放肆,小眼睛裡滿是無奈。

瞅了半天,焦晃老爺子才悠悠補刀道:“小劉,過個年……怎麼胖了這麼多。”

“焦老師,我就臉蛋子稍微圓潤了點,其實沒怎麼胖。”

“這還沒怎麼胖,一會兒定妝的時候,你這臉能多費二兩粉。”

“噗。”

莊呈忍不住笑出聲,衝焦晃老爺子比了個大拇指。

論補刀,還得是人家。

“焦老師,劉哥,莊子,過年好……”苗浩軍帶著個鴨舌帽,數九寒冬地還敞著懷,保暖線衣的領口還掛著個蛤蟆鏡,一副機場走秀的騷包樣子。

上了車,卻立馬把領口拉到頭,縮著脖子裝鵪鶉。

“呦……”

見劉奎跟受氣包一樣耷拉著一張圓臉,苗浩軍一愣,話還沒說出口,劉奎便猛地站起身,指著苗浩軍大喝:“再拿臉說事兒我可跟你急啊。”

“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