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上哪兒弄錢?(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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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我韃清畢竟家大業大,就算兩廣總督跟四川總督都被莫名其妙的換了人,就算福建巡撫莫名其妙的成了反賊林爽文,其他地方也照樣有一堆錢聾老狗自己安排的總督巡撫。
問題是這些總督巡撫們並沒有守好各自管轄的區域,反而被人架空成了人形印章。
錢聾老狗拿著粘竿處送上來的情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尼瑪還是朕的韃清?
務以嚴行剿殺為要?
別他孃的扯蛋了,要是擱在朱逆那個天字號的反賊頭子沒有起事之前,錢聾老狗還有信心掌控著整個韃清的天下,什麼總督巡撫之類的封疆大吏在錢聾老狗眼中也不過就是一條條狗,想什麼時候殺就能什麼時候殺。
自從朱勁松這個天字號的反賊頭子一次次的把我韃清朝廷的臉面按在地上摩擦,錢聾老狗的旨意早就不怎麼好使了。
錢聾老狗暴怒,錢聾老狗狂怒,錢聾老狗想要落淚。
然而任憑錢聾老狗再怎麼暴怒再怎麼想要落淚,卻依舊改變不了我韃清很多州府已經不鳥朝廷命令的事實,錢聾老狗的聖旨雖然能出得了紫禁城城,但是卻到不了直隸以南的地方,就算到了也沒什麼人再鳥他。
即便是在直隸,也有很多的州縣衙門開始不鳥我韃清朝廷,越靠近山東,這種情況就越嚴重。
對於現在的錢聾老狗來說,唯一的好訊息大概就是索倫兵和蒙古八旗還依舊聽從他的調令,已經老老實實的開始動身。
可惜的是,索倫兵和蒙古八旗的駐地都遠在關外,想要調他們入關平叛,怎麼著也需要兩三個月的行軍時間,就算錢聾老狗再怎麼著急也沒有用。
當然,跟整個韃清的江山社稷比起來,錢聾老狗覺得這兩三個月的時間還是可以忍一忍的。
然而讓錢聾老狗抓狂的是,他想忍,而他手底下的那些泥堪大臣們卻忍不住了。
這事兒還得從戶部右侍郎汪柄忠和吏部左侍郎許振東的身上說起。
錢聾老狗為了徵調索倫兵和蒙古八旗入關平叛,毫不猶豫的就把堂堂的戶部右侍郎和吏部左侍郎給抄家問斬,弄了幾百萬兩銀子當軍費。
真要是說起來,這事兒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畢竟汪柄忠和許振東兩人都不是什麼好鳥,都知道這兩人貪財好色,也能理解錢聾老狗抄了兩人湊軍費的行為。
可是千不該,萬不該,發現抄家來錢比較快的錢聾老狗他抄家上癮了!
今天尋個由頭抄一個七品官,明天再尋個由頭抄一個五品官,後天再慢慢想個新的由頭出來抄一個三品官。
這下子可就捅了馬蜂窩了。
這尼瑪的不行啊,人家都說千里當官只為財,不是為了錢,難道還是為了替百姓當家做主?
再說了,咱們是貪了點兒,可是咱韃清朝堂上有不貪的嗎?
行,您老人家為了軍費抄上幾個貪官汙吏,那咱們也忍了,畢竟都是為了我韃清朝廷嗎,可是你他孃的光盯著我們泥堪官員抄是幾個意思?
孔夫子他老人家說過,合則留,不合則去,現在您錢聾蝗帝不把咱們這些泥堪官員當人看,那咱們也沒必要接著捧您老人家的臭腳,反正能撈的銀子都撈的差不多了,現在你韃清朝廷眼看著又要涼涼,老子有錢到哪兒都能當大爺,何苦留下來陪你一起等死。
所以,錢聾老狗抄家剛剛抄出點兒癮頭來,我韃清朝堂上的泥堪官員們就開始出現提桶跑路的現象。
當然,提桶跑路的主要都是些貪官汙吏,家裡有銀子的那種,剩下家裡沒錢的都是些想著致君堯舜的窮酸腐儒,這些人認為都是清官忠臣,本身又窮的叮噹響,這些人覺得無論怎麼抄家都抄不到自己頭上,依舊願意留在京城為我韃清效力。
可是這話又說回來了,錢聾老狗需要他們這樣的清官忠臣嗎?錢聾老狗需要的是隨時能夠宰掉的肥豬,而不是什麼清官忠臣。
清官忠臣,對於其他的皇帝來說是寶貝疙瘩,碰著一個就恨不得捧在手心裡,可是對於錢聾老狗這樣的敗家子蝗帝來說,什麼清官忠臣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不能給自己弄來錢,讓自己好好享受。
只要不能給自己弄來錢,那就是廢物。
當然,如果只是一些貪官汙吏們提桶跑路,那對於錢聾老狗來說也不是什麼大事兒,畢竟貪官這種東西就跟韭菜一樣,割了一茬還能再長一茬,就像我韃清那些看著清廉無比的官員,你以為他們是真的清廉?錯,是因為他們的位置撈不到錢。
說白了,只要給他們機會,他們還不一定貪成什麼熊樣兒呢。
所以錢聾老狗就覺得是沒多大事兒。
可是再接下的事情,就讓錢聾老狗蛋疼了。
隨著一大批泥堪貪官卷錢提桶跑路,我大清朝廷上那些本來就看著漢城不順眼的蟎州大臣們終於找到了一個情緒的宣洩點。
我韃清還沒有亡呢,結果你們這些漢人尼堪就一個個的提桶跑路了,要說你們對我大清忠心耿耿,那他孃的誰能信呢?是不是糊弄三歲小孩呢?是不是拿萬歲爺當傻子糊弄呢?
彈劾,必須得彈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