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貴兒廢了,在接連的打擊之下,他已然自暴自棄了。

而人就是這樣,倘若那最後的一點精神沒了,也就成為了行屍走肉。

就好比面前的蘇貴兒,他一步步的設計,一步步的暗中排擠葉修文,排擠吳妄,排擠滄海一劍。而到頭來,雖然他如願的坐上了凌霄閣的掌門寶座。但是這與他想的,怎麼都是不一樣。

同門抱怨,七色地獄打壓,將他視為豬狗。

這一切的一切,他已經麻木了。所以面對川北二聖的奚落,一旁轎伕的嗤笑,他都認了,就如同行屍走肉一樣,跟在轎子的一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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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如同白駒過隙一樣。一晃這就到了次日的上午八點左右。眼見就要到燕州了,相距燕州還有最後的二十里路。

“二聖,燕州就快要到了,要不要下來休息一會?”

蘇貴兒走了一夜,又想明白了,現如今雖然做狗,但也未必沒有翻身的機會。所以這一早上,就又開始獻殷勤了。

川北二聖眯縫著眼睛,其實他們早就醒了,只是這一夜的盤坐,讓兩個人的腿腳都麻木了。

“好吧!下來走走!”

二聖說到,然後那一頂轎子便停了下來。

二聖下轎,但見那清晨中的青山綠水也別有一番風味。

路邊的野花被露珠一打,映襯在清晨的日光之下,十分的鮮豔。

那北聖人竟笑道:“若是得清閒,真是想要取這花瓣上的露珠,泡一壺清茶,嘖嘖,那味道?”

“是啊!”川聖人也應道。

“二位聖人想喝茶,小人就為二聖取露水去。”

蘇貴兒但見這是一個拍馬屁的好機會,又怎能錯過?

但不想此時,北聖人卻一擺手道:“誒?現在不是時候,我們要儘快趕到那燕州去。而且那個鯊海鱷是怎麼回事?到了燕州,連一個信都不送回來?”

“哼,鯊海鱷那廝,我算看透了,這個人,不當大用。讓他辦的事情,就沒有一件辦成過。”川聖人冷哼道。

“是啊!讓他滅了聖母教,將聖母教的‘寒玉功’帶回來,他卻就帶了幾顆人頭回來。”

“上次沒殺他,現如今是越來越蠢了。”

“算了吧,現在正是用人之際。就先留著他的狗命吧。不過這一次,他這麼不會辦事。懲罰懲罰他,是有必要的。”

“恩,是應該收拾,收拾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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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聖閒話那鯊海鱷,眼見鯊海鱷是要倒黴了。

蘇貴兒在一旁聽了暗笑,心道:讓這些人都死了吧。那麼日後我豈不是就有機會了?

蘇貴兒心中竊喜,卻不想也正在這個時候,山道上,竟然有歌聲傳來:“白雲一片幽幽,有山北了來了一個禿頭,那小兒就問咯,你為何沒有頭,沒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