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這洞府的石門,步行過一條四五米的隧道。進去洞府內室,放眼望去豁然開朗。

空間約我三十平,但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一方蒲團,周遭閃爍著幽幽的元氣,彷彿這方圓數米內的元氣盡數被吸引到了這蒲團之上一般。

一座石床,看起來冰冷刺骨,躺上去竟格外溫潤,體內的元氣不需調動竟自行淬鍊奇經八脈、五臟六腑。

還有一方八仙桌和三柄桃木椅,桌上的玉製茶壺內竟然沖泡著由數十種靈藥配置而成的茶飲。

這青蓮宗還當真是財大氣粗,僅是弟子洞府便能如此豪華。江眠不禁暗自感慨道。

隨即坐到了蒲團之上,這幾天的修煉以及在登仙台高強度的戰鬥,讓江眠體內的元氣變得躁動不安,幾乎隨時都有突破到築基的可能。

可是八脈還未淬鍊到上限,若是此時突破那麼之前剝離修為無異於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所以江眠此時非常急迫的想把經脈一口氣淬鍊完全。

江眠盤膝而坐,一縷縷元氣被其從空氣之中剝離出來,隨後被引導,湧入體內。

江眠此時需要做的就是以從外界吸納的元氣為‘火’鍛鍊體內經脈。只見其引導著一縷吸納而來的元氣使其包裹住經脈,經脈與元氣相接觸的瞬間,那縷元氣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經脈吸收,隨後有濁氣從經脈被排出。經過這一流程的經脈變得更加凝實且晶瑩剔透了起來。

撥出一口濁氣的江眠感覺格外舒暢,接下來需要做的就是不斷用元氣置換經脈內的濁氣,直到將每條經脈的濁氣都排出體外。

一個時辰過去江眠已經大汗淋漓,不過此時確實極其舒暢的。經過了四十餘次的淬鍊,已經將一條經脈徹底淬鍊完全。謹慎的江眠又淬鍊了兩次但是置換出來的已經只有精純的元氣。

這八條經脈就好似八條修行的根基,普通修行者一般都是淬鍊到經脈可以承受住元氣在其中游走罷了。但是江眠想要做到極致。他曾經在御書房內看過一本書,書上說經脈的強度雖然不會影響修行的速度,但是經脈越堅韌後期的修煉就會更加容易。就好比一座質量過硬的地基能承載住一座高樓一般。

稍作休整的江眠不敢懈怠,擺正了身姿,開始了對第二條經脈的淬鍊。

七個時辰過去了,江眠已經又淬鍊完全了六條經脈,但是還剩下最後一條‘心脈’沒有淬鍊。這最後一條心脈緊鄰心臟,一有失誤輕則重傷殘廢,重則身死道消!饒是以江眠這沉穩的性子在淬鍊心脈之前都微微膽寒。

半晌以後終於下定決心的江眠開始了對‘心脈’的淬鍊,隨著一道道元氣的灌入,與一道道濁氣順利的排出,江眠也稍稍鬆了口氣。起碼目前為止一切都很順利。

伴隨著一道元氣的進入,本來順利的淬鍊叢生變故!只見那道元氣突然不受控制,瘋狂的在江眠體內橫衝直撞。

要知道內臟可是人最為脆弱的地方,被這縷元氣這麼一折騰,江眠只感覺眼前一黑,一口溫熱的鮮血從嘴中噴出,濺射的滿牆血紅。

江眠此時有些力不從心,竟像要暈倒一般。他努力的強忍著,他知道如果此時不控制住這縷元氣那麼後果將不堪設想。但是這縷元氣竟似附骨之蛆一般難纏!任憑江眠怎樣調動都紋絲不動。

“難道我命該絕?”絕望的陰影籠罩著江眠。

忽然只見江眠口袋裡摘星真人贈予的玉佩閃爍著光芒,其中散逸出一道元氣鑽進了江眠的身體。伴隨著一道元氣的進入,原本在體內肆虐的元氣變得溫和了起來。

“固守元神,一鼓作氣淬鍊心脈!”摘星真人的聲音在江眠腦海中響起。

此時江眠也顧不得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畢竟這可是淬鍊這‘心脈’的絕佳機會。緩緩將那縷元氣引導到‘心脈’處,隨著一縷濁氣撥出,危機也暫時告一段落。江眠又欲吸納元氣淬鍊經脈,只聽得腦海中摘星真人說道。

“欲速則不達,修行一事最忌心急。”話音落下,那道元氣便從江眠體內飛出鑽進了玉佩之中。

“確實是太心急了,若是沒有這玉佩後果不堪設想。”江眠此時冷汗直流,剛剛的失誤足以斷送他的仙途與性命。

調整心態,江眠更加謹慎的開始吸納元氣,好在有剛剛的事故作為前車之鑑,此時還算安全。

這次的淬鍊持續了足足兩個時辰,外面儼然月上柳梢頭。

內視一週,八條經脈此時都有如水晶一般晶瑩剔透。

“終於把這八條經脈都淬鍊完成了!”江眠此時深呼一口氣,如釋重負道。

而此時藏劍峰頂 萬經殿

“唉。”摘星老人盤坐在首座,也如釋重負的嘆了口氣。“心性尚需磨練啊!”

江眠走出洞府,只見已經入夜已深。

“身上被從體內排出的汙垢弄得臭烘烘的,我記得不遠處有處清泉,洗個澡回來早點休息,明日還得去師父那。”江眠說著向不遠處的山泉走去。

……

洗完澡的江眠回到了洞府,打掃了牆上的血跡,見一切都已處理妥當沒有遺漏,便躺上了石床。

一夜無話

次日清晨

江眠已經很久沒這麼晚起來過了,國恨家仇促使著他不得不逼迫自己。這是他三年以來睡過最踏實的一覺。

抻了個懶腰,從床上爬起。梳洗打扮,穿上衣服。出門向山上走去。

江眠有好多疑惑等待著摘星真人解答,比如那玉佩是怎麼回事、比如自己該什麼時候築基、比如自己的父親:昭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