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霍天聞還還很認真地打量了一下謝老爺子的雙手。

他搖了搖頭,很遺憾地嘆了一口氣:“抱歉,媽,我沒看清,我只能把他的兩隻胳膊都卸了。”

這麼說,他也這麼做了。

他不緊不慢地走上去,來到了謝老爺子的病床前。

病房裡還有其他謝家人,可這一刻他們的身體都彷彿被凍住了一般,無法動彈。

抱頭蹲地的謝徹也不斷地發著抖。

鬱家在的時候,謝家也的確張狂慣了。

但他們從來都沒有遇見過這麼放肆粗暴的人,竟然在這裡就直接動手了。

這個老太太和這個中年男人到底是誰?!

“啊——!!!”

沉寂被謝老爺子淒厲地慘叫聲打斷了。

他只感覺胳膊處傳來了錐心的疼痛,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咔咔”兩聲脆響,胳膊就被霍天聞卸了下來。

霍天聞做完這一切,滿意地點了點頭:“挺對稱的。”

謝硯秋的嘴角一抽。

跟霍天聞比起來,她突然覺得她其實是一個溫和的人。

謝老爺子的神情只剩下了驚恐:“你、你……”

霍天聞並沒有理他,叫來了隨行的護衛:“那個謝之章怎麼樣了。”

“還在用藥吊著呢。”一名護衛恭敬地開口,“估計要是沒有腎源的話,一個月內必死無疑。”

“他們又一直不做摘除手術,一直靠藥吊著,就等著硯秋小姐來給他捐腎呢。”

護衛說著,聲音也冷了下來:“而且屬下打聽到了,他們是想把硯秋小姐的兩個腎都摘除了,只想著讓她給謝之章續命。”

霍老夫人怒不可遏,手猛地拍在了桌子上:“真是好大的膽子!”

“……”

已經沒有一個謝家人敢開口了。

因為他們看著這位外表十分和藹的老太太直接將桌子給拍成了粉末。

“哦。”霍天聞聽完,說得輕描淡寫,“那先給他摘了吧,兩個都摘了。”

“反正左右都是死,這樣死還能少點疼痛,你說是不是啊?”

護衛認同地點了點頭:“家主說得有道理,屬下這就去辦。”

謝老爺子聽得目眥欲裂,怒吼出聲:“不……伱們怎麼敢?你們怎麼——”

“啪!”

一個巴掌甩在了他的臉上。

霍天聞吹了吹掌心:“我讓你開口了嗎?”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謝老爺子眼睛都紅了,“為什麼要管我謝家的家事,這對你們有什麼好處?”

“好處?”霍天聞笑了,冷冰冰的,“想要我妹妹的腎,那就用雙倍來償還,真當我霍家是好欺負的!”

“硯硯,別怕。”霍老夫人將謝硯秋拉到身後,“你大哥會處理好的。”

謝硯秋想說她其實並不怕,謝家人也對她做不了什麼。

但被霍老夫人這麼護著,她心裡有種酸澀的感覺。